覺得有點不妥當,這一路過來,到了後一段幾乎太過順利,在水道中看到的人面怪鳥的雕像讓人無法不在意。我們一路過來,已經可以肯定這些人面怪鳥的圖騰應該就是西王母國的先民警告外來人的標示,從矽谷外圍一路深入,每看到一次遇到的怪事就險惡一分。這次又看到人面怪鳥圖騰,說明這蓄水湖必然不會是一個平和之地,現在我們其實都累得只剩半條命,一旦出事,恐怕這次一個也逃不脫了。
我問文錦:“接下來採取何種策略,我們是休息一下,還是先派人探路?”
文錦道:“已經到了這裡,如這個胖子說的,我沒有理由退縮或者放棄,這是我命裡註定要走的路,但是我們沒有必要所有人都過去,後面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你們在這裡休息,我一個人過去就行了。如果我兩個小時內不回來,你們可以順著湖岸尋找其他的出口,再想辦法出去,千萬不要過來了。”
悶油瓶在一邊淡然道:“我也去。”他壓根沒有看我們,只是看著湖深處的黑暗,似乎完全沒有考慮什麼危險。
我想了一下,我也必須過去,不說待在這裡有多少機會能出去,來路已經被困死了,我歷盡千辛萬苦到了這裡,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而且以我的體質,能夠到達這裡可以說有很多人為我做出了犧牲,包括生死不明的潘子和枉死的阿寧,我如果再沒有出息的縮著,當初就真的就不應該來這裡,既然是我自己要來的,那麼我也應該走完。
胖子就咧嘴:“我靠,你們這不是逼我也去嗎?和這批菜鳥在一起還不如和你們在一起安全。”
這一來三叔的幾個夥計也不幹了,都要跟去,他們確實都沒什麼經驗,搞點小偷小摸可以,把他們留在這裡他們肯定不幹,而且他們也怕我們透過這種方式結黨,偷偷甩下他們跑掉,所以決計要跟在我們後面。為首的那個叫拖把的就道:“你們想的美,他孃的要麼留一個下來,要麼咱們一起去,別想甩掉我們。”
黑瞎子一直沒說話,自個兒在那兒似笑非笑,看這情形就過來搭到我的肩膀上,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可能意思是他也加入,或者是讓我留下。
我看著那批人就覺得噁心,這些人實在是個累贅,跟著我們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我們還得防著他們。要是我留下,不給他們折騰死。
胖子道:“小吳你就算了,你還有大好的年華,跟著這些爺們,也許還有條活路,你三叔不是說嗎,這是一條不歸路,這路由我陪著大姐頭和小哥走一趟,來年還多一個人給我們上香。”
我罵道:“你少來這套,到了這份上,橫豎都差不離,反正我是去定了。”
我這話是實話,其實到了現在這種地步,誰有信心說一定能出得去?搞不好我們來的那條路就是唯一的通道,這裡就是地下巖山中一個完全封閉的水洞,我們不得不困死在這裡。這也未嘗不是好事,讓這些謎團在這裡完全畫上一個句號。
想到這個我反調侃胖子,拍拍他的肩膀:“到是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家裡的大奶二奶搶你那點壓箱底的明器肯定要搶破頭了,你還是留下合算。”
胖子道:“你胖爺我是出了名的亮馬橋銷金客,萬花叢中過,不留一點紅,錢袋裡的銀子不放過夜,睡過的女人無數,用過的錢也夠本,少有人能活到胖爺我一半瀟灑,這一次若是不走運,我也值了。”
我道:“這麼說你倒是最適合給人家陪葬,了無牽掛。”
胖子說:“你這話說的欠缺,陪人家送死也要看人,咱們這幾個人真叫緣分,你要去,衝著你的面子我也得護著你啊。”說著拉槍上栓,就問那幾個夥計要子彈,說你們幾個膿包,子彈都放他那裡能救命,否則就浪費了。
我呸了一口,一邊見文錦拔出匕首甩了下頭髮試了試刀鋒,對我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