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疼……”
沈蕭有些壓抑的痛呼聲讓某個剛剛進化成狼的男人,瞬間清醒,“怎麼了?怎麼了?扭到腰了麼?”聞人斯於鬆開對沈蕭的鉗制,直接從床上蹦起來了,跪在床上扶著沈蕭,“老婆,哪裡痛?很痛麼?我們上醫院去。”
聞人斯於第一次發現,他這輩子有一件事忘了做——他應該去考個醫生執照!
沈蕭深吸了一口氣,順著聞人斯於扶著的力道平躺了下去,“給我墊子……”
聽到指揮,聞人斯於手忙腳亂的抓過枕頭邊的墊子,小心翼翼的給塞到沈蕭腰下,塞好之後,他跳下床,“我去打電話。”
“回來……”沈蕭皺著眉,對著那邊手忙腳亂的男人招了招手。
“怎麼了?”聽到召喚,聞人斯於又猛地躥到沈蕭身邊,“還是很痛麼?該死的,就不該回來!”就該直接養在醫院裡,直到能下地之後才回家!
“……行了,別大驚小怪了,沒多嚴重。”沈蕭拍拍男人的臉頰,讓他淡定一點。
第一次發現,這個優雅紳士了半輩子的傢伙,手忙腳亂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真的沒事?老婆,這個不能開玩笑,我們還是上醫院去檢查一下吧。”
沈蕭一把將有些緊張過度的男人拉下倒在身邊,“行了,別火急火燎的了,真沒事兒了。”
聞人斯於上上下下的巡視了兩圈,終於稍稍放了心,躺在沈蕭身邊,不敢再鬧騰了,“我明天讓西蒙過來算了。”扶著額,聞人斯於有些驚疑不定的開口。
“教父先生,別這麼大張旗鼓行不行?”沈蕭有些無奈,這個傢伙是不是緊張過度了點啊?
聞人斯於側頭瞪了一眼某個不領情的傢伙,“老婆,我要是再讓你在我眼皮子下出點什麼事,我這個做老公的可以去撞牆了。”
要說之前,沈蕭心裡有些感動男人的慌亂,那麼隨著這句老公,那點玩意兒剩得連渣兒都沒有了!
要是誰說,極道教父改行去幹菲傭了,可能走到哪兒都能掃起來一籮筐的眼珠子和下巴。但是事實是,教父這廝真的改行去當菲傭了,還是專屬菲傭。
在家裡伺候沈蕭吃喝拉撒睡,收拾屋子,洗內褲,除了做飯這個高難度的,其他的他幾乎都一手包辦了,只因沈蕭最近越來越暴躁的情緒,導致他不待見任何人進出公寓大門。
關於這個問題還要從那些竄門子的傢伙說起。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一起相處接觸時間長了,很多習慣都會慢慢的靠近相似雷同,特別是你生活中有個影響力屬於放射型別的人,這樣的情況就更容易養成了。
唐慕和沈浪兩口子對於私人空間都有很強的隱私習慣,沈浪結婚前,他的公寓就算是身為摯親兄弟手足都不準擅自進去,結了婚之後,這個習慣倒是改了一些,但是唐慕不喜吵鬧,所以,一般,沒有什麼火燒眉毛的事兒,他們一般都不會去闖沈中將和唐小祖宗的愛巢。
以前唐慕受傷在家養著的時候,沈家的這群人就相當的低調,儘量不去打擾。
這一次換成沈蕭,沈家那群人就直接漠視了他的“人權”和喜好,竄門子差點沒把門檻給踏破,今兒七大姑,明兒八大姨,美其名曰,給他解悶子。
臥床養傷本來就是一件十分枯燥煩悶的事兒,要是家裡隔三差五還來一大幫子燥舌的竄門子的人,在家裡又跳又蹦,在眼前晃來晃去刺激你這個不能動彈的,就是孔老夫子大概也要發飆了。
自然,沈大律師的耐力和修養根本就沒到孔老夫子的三分之一,於是乎半個月之後,忍耐力一流的鐵嘴流氓終於爆發了。
引火線正好是沈家現在的重點保護物件——土匪大肚婆。
那天沈離跟沈凌兒在沈蕭臥室裡嘰嘰喳喳的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