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特別著急的工作行程,紀沅回來的都很準時,他下午有看書的習慣,晚上有喝牛奶的習慣,雷打不動。
應舒渙悄無聲息地走到了書房門口,透過微微開啟的門縫看著二樓的紀沅。
對方正拿著杯子去廚房倒水——明明臥室都有自動的飲水機,紀沅偏偏喜歡喝燒過放涼的白開水,真是一個老古董。
短短的幾秒內,應舒渙就做了一個嚴肅的決定。
他決定,今晚要夜襲紀沅——的房間!
找到紀沅留下的便利貼或者本子之類的,把他的字拍下來。
他記得,紀沅經常隨身攜帶一本筆記本,是他嫁給他就帶來的,應舒渙相信,那本筆記本上面應該有紀沅以前的字跡。
之所以不是白天去,是因為紀沅的行李就一點。
除了衣服之外,筆記本和手機他都是直接帶走的,應舒渙去他房間裡什麼都找不到。
做下這個決定之後,應舒渙鬼鬼祟祟地回到了自己房間。
而在一樓喝水的紀沅,還不知道今天晚上自己將陷入一個怎樣的陷阱中。
他喝完水就回到房間看書,筆記本被他隨手一扔在床頭櫃上面。
紀沅看到晚上八點左右,去浴室洗了個澡,房間設計的挺悶騷的,還是透明的玻璃。臥室能夠直接看到浴室,第一次在這裡沐浴的時候,紀沅臉通紅的就洗完了。
好在現在已經習慣了這樣洗澡,也沒覺得尷尬。
一杯牛奶下肚,紀沅感覺到渾身都放鬆下來,四肢軟綿綿的,睏意就來襲了。
他放下書,關了燈,只留了一盞小夜燈在床頭,身體陷入了更加軟綿綿的大床裡。
房間內的呼吸聲很快就平緩下來,只剩下時鐘「滴答、滴答」走動的聲音。
半夜,漆黑一片的房間裡,忽然響起「吱呀」一聲微弱的開門聲,走廊昏暗的光透過門縫鑽進了紀沅的房間裡。
門縫變大,然後變小,下一刻,房間裡就悄無聲息地多了第二個人的呼吸聲。
應舒渙為了不發出聲音,赤腳踩在地毯上,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
他近視眼的挺嚴重的,剛才忘記帶隱形眼鏡,現在就跟個瞎子似的,眯著眼睛在黑暗中尋找著微弱的光源。
一邊摸索一邊前行,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應舒渙在床頭櫃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唸的筆記本。
他伸出手準備去拿,卻不料半路就被人猛的抓住了。
紀沅立刻翻身坐起,應舒渙條件反射地就對紀沅展開了攻擊——這是他學散打的後遺症。
剎那間,兩人就已經無聲的過了一招。
小夜燈在兩人的碰撞之下翻滾到了地上,徹底熄滅,房間內瞬間漆黑一片!
紀沅在這個「小偷」進來的一瞬間就敏銳的清醒了,為了不打草驚蛇,他一直耐心的觀察和忍耐著。
結果沒想到,這「小偷」手上還有些功夫。
這是紀沅完全沒預料的。
因此,在這麼一愣神之下,對方的反擊勢如破竹,加之紀沅剛醒,手腳沒有平時那麼有力,沒注意就被對方狠狠壓在了床上。
紀沅當然不會落於下風,很快就反應過來,伸手就要劈向對方的脖子。
對方躲他這一下躲地著急忙慌的,一不留神就收了手,身體失去了平衡力,重重地倒在了紀沅身上,把紀沅砸的一口氣差點兒沒喘上來。
兩人就毫無形象的一起滾到了床上,呼吸在纏鬥中交換著吞吐,身體貼的嚴絲合縫,甚至能感受到對方身上滾燙的熱度。
不過,下一刻紀沅就聞到了熟悉的香味,那是和他同款的沐浴露香味。
連洗衣服用的昂貴安神精油的味道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