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語氣平淡,“我最近黴運纏身。”恐怕不只最近,弄不好是一輩子呢。
“用不用我給你破一下?”他說得倒是誠懇。
我心想,我家胡長河都解決不了你能怎麼破?但面兒上,我還是客氣地說了句:“等這事完了,什麼時候有空吧。”其實,對今晚的事,我沒看好他們倆。
“行,我給你張名片,什麼時候你來找我。”他倒是會做生意,什麼時候都帶著名片。
我接過來簡單地看了一眼,便隨手揣到了褲兜裡。
另外一位姓馬的,此時也開了口。“小兄弟,你有沒有覺得身邊多了什麼東西?”
我一愣,問他什麼意思。
他笑得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你身上有草頭仙,怕是想抓你做弟馬。”他不緊不慢地喝了口水,接著說:“若是你想立堂,我可以介紹一個好師傅,保證讓你順利地扯上大旗開始出馬。”
能別鬧嗎?我心說,還抓弟馬呢,胡長河根本就沒有出馬的心思。
我曾問過它離開我後會去哪裡,它眯著眼睛看著北方,良久才說它想回家。它說它不屬於東三省的胡家,它是從很遠的地方過來的。因為受了傷又千里奔徙,才不小心中了獵人陷阱,被我爺爺救下。若不是為了報恩了斷這段因果,它又豈會給我們康家做保家仙?
成順見姓馬的在這不懂裝懂,嘴角一抽一抽的,顯然在憋著笑。而老劉卻皺起了眉頭,估計是和我一樣覺得這兩人不靠譜。
“馬師傅,你能看出我身上的仙兒是哪一家的嗎?”我故意問他。
他有些尷尬,笑了笑說:“呃,我只能看出一個大概的輪廓,小貓那麼大,估計是黃家……”
我又轉而問姓孔的,“孔師傅,你能看到嗎?”
孔師傅也搖了搖頭,坦誠道:“我只能看到你右肩上有一團白光……”
什麼呀,原來這兩人連陰陽眼都沒有完全開。今晚,他們倆怕是真的難以成事啊。
飯後,一行人來到工地大門外。老劉和成順站在門口,我離出事地點稍遠一點,在那裡觀戰。孔、馬二人直接往出事地點走去。
眨眼間,那一身紅的老太太就突然現身了。
孔師傅一手拿紙符,一手提著銅錢劍;馬師傅左手託著八卦鏡,右手執著桃木劍。
紅衣老太太,雙臂一伸,寸長的指甲尖銳鋒利,而且黑黢黢的,透著陰毒。
二人一鬼瞬間便戰在一起。
我正揪心看著,結果眨眼的功夫,二人就被那鬼抓傷,相繼哀嚎一聲。
“快跑!”見他二人受了傷,我大喊一聲,率先往回跑去。
隨即,背後便有腳步聲追上來。看來,孔馬二人知道勝利無望,也不戀戰跟著我撤退了。
由於我們三個跑得有些狼狽,把門口的兩人也嚇得扭頭就跑。
一行五人跑出了老遠,才因體力不支而停下來休息。
“那已經不是鬼了,是煞,凶煞!”孔師傅彎腰拄著自己的膝蓋,邊喘邊說,“劉哥,這活我們幹不了,你還是找個高人吧!”
“可是,我去哪找啊?”老劉也有些犯愁,工地這幾天都停工了,工期在那擺著,他能不急嗎。
“我幫你問一下梅河的沈家兄弟吧!”馬師傅總算是喘勻了氣,這才開口,“他家的仙堂可是東北數一數二的,仙家上千!”
“行,你先幫我問著。不過這事,我還是得和上面說一下,萬一出了點什麼差錯我一小小的包工頭可擔當不起。”老劉意識到這事不好解決,便決定告訴上面一聲。
孔、馬二人歇了一會兒,便撩開衣服看了下傷勢。二人身上沒有傷口,但是卻有幾個紫色的手指印。
這幾個手指印讓在場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