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是做噩夢,又睡了過去,不知不覺的就覺得有一雙溼冷滑溜的手從我的臉上、脖子上一直往下摸,這回我頓時就醒了,腦子格外的清醒,那雙冰冷異常的手還貼在我臉上呢,我嚇的毛都炸了,一個懶驢打滾滾到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跟著就聽到外面走道里傳來“蹬蹬蹬”的腳步聲,陳思可推開房門,見我躺在地上,“噗嗤”一聲就笑了,笑的花痴亂顫,說你一個半大小子睡覺都不會睡,要不要姐姐教你呀?
我腦子異常清楚,這房間裡一定還有東西,我讓陳思可去客廳拿只蠟燭來,陳思可不明所以,我連催了幾聲,她只好蹬著高跟鞋去了。
我守在門口,用身體堵住大門,這房間的佈局我觀察過,就一門一窗,窗戶上還裝了防盜網,只要我把住門,那東西一定出不去。陳思可很快就舉著蠟燭回來了,房間被燭光一照頓時就亮堂了,陳思可看著我發笑,說:“這大半夜你不會讓鬼給嚇到了吧,看你這緊張樣兒!”
我仔細檢查房間裡的一切,說:“你還別說,我發現房間裡有東西,不過肯定不是鬼。我剛才睡覺的時候,那東西就壓在我身上,渾身異常冰冷,一直在摸我。”
陳思可聽了之後,笑的打跌,說:“楊曉天你小子不會想女人了吧,看你這年紀也差不多了,這是正常生理現象,看把你給嚇的,你要是實在睡不著,姐姐去給你找個姑娘敗敗火兒去。”
我一張臉憋的通紅,衝陳思可怒道:“我是說真的,我敢肯定絕對不是做夢,這房間裡一定有東西。”
陳思可眉眼兒都是抑制不住的笑意,說:“我在這鳳凰路25號住了這麼多年,還從沒見過這宅子裡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呢,就算真有,神瞎子陳婆的威名可不是蓋的,有什麼髒東西敢太歲頭上動土?”
我跟陳思可沒法兒說下去,讓她守在門口,我自己把床底下、衣櫃裡、桌子下面都找了一遍,裡面全都是空的,裡面根本就沒任何東西。
陳思可笑嘻嘻的說:“一個人睡害怕呀,要不姐姐今晚給你做伴兒,給你壯壯膽怎麼樣,小風水師弟弟?”
我苦思無解,納悶到了極點,按理說不應該呀,那東西很像是個活物,怎麼會眨眼就不見了呢?
我忍受住了陳思可的嘲笑,又躺回床上睡覺,這次我長了個心眼兒,把祖傳風水羅盤壓在手心,就這麼安寧的一覺睡到天明。
天矇矇亮的時候,陳思可跑來敲我的門,嚷嚷著:“太陽曬屁股咯,趕緊起床咱們還有重要的事兒要做,再不起來掀被子了啊”
我從床上爬起來,外面還是矇矇亮呢,哪裡有太陽的影子。陳思可在廳外的院子裡給我準備了新牙刷牙膏,我就著井水洗漱一番之後,陳思可從後院騎出一輛電動車,她載著我一路出了鳳凰路。
現在才是早晨五點過一點,街道上根本就沒什麼行人,我們橫穿許多條街道,陳思可把我載到長江大橋上對我說:“陳婆生前說過,希望能把她葬在臨江的地方,她一抬頭就能看的茫茫長江,心裡舒坦。”
我心說讓她一個瞎子要看長江,實在為難她了,不過既然老人家有此夙願,我就儘量滿足她吧。
陳思可把電動車鎖在橋邊上,我跟著她走上了茫茫長江大橋,江面上雲霧如濤蔚為壯觀,江水泛著波瀾滾滾逝去,遠處有幾艘大船打著汽笛排水而來。大橋上過江的車輛不在少數,有大型車輛經過的時候,我就能明顯感覺到橋身都在顫抖,配合著滾滾而去的江水,我心裡不僅湧起一股豪情。
我極目遠望,只見江面的那一頭有一塊凸出來的高地,正是從蛇山上掩面而來。這蛇山雖說是城市裡的一座孤山,並無任何山脈,可那塊高地上隱隱有紅光泛出,配合著江面上的滾滾大水,就有水龍抬頭之勢。再說長江自崑崙山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