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去救他去了。我滿腹狐疑,斷定老頭兒的話多半就是假話,爺爺跟我形影不離,又怎麼會去救他?
我想上前逼問算命老頭兒,被我爸阻止了,他說:“別緊張,先看看再說,要是得罪了你爺爺的故人,他們個個都是此道高人,怕是要無故生事。”
我只好帶著滿腹狐疑,盯著算命老頭兒,看他在我爺爺墳前自言自語,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不但是我,連我爸都聽糊塗了。
算命老頭兒折騰了半個小時,便舉著他的“一卦定乾坤”的幡旗下山去了,臨走還不忘瞥我一眼,眼神裡彷彿含有深意。他一路唱著稱骨歌謠,慢慢的消失在山林深處。人已走遠,可他的歌聲還在樹林山谷中飄蕩。
五兩七福祿豐盈萬事全,一生榮耀顯雙親。名揚威振人欽敬,處世逍遙似遇春。
五兩八平生福祿自然來,名利雙全福祿偕。雁塔題名為貴客,紫袍玉帶走金階。
……
我們下到山腳下,趙金龍驅車送我爸回了濟城,我本想回省城,繼續從火葬場遺址上挖掘出沈昭明的下落,一定要找機會,報我爺爺輩殺之仇。
我爸卻讓我陪他回家一趟,我媽一個人在家已經呆很久了,非常想念我們。而且爺爺才去世,還要為他做一些祭祀類的事情,我是嫡孫,不在場不好。
我爸都這麼說了,我沒好再拒絕,趙金龍把我們送到我們租住的小區外面,一再向我表達歉意,又塞給我一個大信封,說是一點心意。我再三拒絕,才把錢推回去。對我們家來說,現在的悲傷不是用錢能解決的,而且整件事與趙金龍無關,我拿他的錢名不正言不順,我會有愧疚感。
我們回到家,我媽非常高興,給我們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吃著熟悉的飯菜味道,我心裡暖暖的,眼淚頓時就下來了。
我媽頓時緊張起來,問我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兒了,有事跟她說,我擦乾眼淚說沒什麼,一點事兒沒有。
我爸也不跟我媽提爺爺死而復生的經過,只是一個勁兒的誇我媽做菜手藝又見長了,誇的我媽拿眼瞪他。我爸說,他的事情辦完了,以後就老老實實的上班,老老實實的陪老婆孩子。
我非常吃驚,晚飯後,我陪爸爸出門散步,我問我爸說:“你說你辦好的事,難道跟木子有關?”
我爸點了點頭,道:“她以後不會再來找你了,你就安心的讀書學習,做個正常的人吧。沈昭明那邊受了重傷,相信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再來找麻煩,風水江湖太險惡了,你還只是個孩子,還是要以學業為重,你知道麼?”
想起爺爺的死,我厲聲道:“可是,爺爺不能白死,我一定要找沈昭明血債血償,替爺爺報仇。”
我爸搖頭道:“傻孩子,沈昭明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以你的手段,哪裡會是他的對手?”
我記得爺爺一再強調,一定要制住沈昭明,要是不殺了他,怕他以後會做出更嚇人的事出來,這是爺爺的遺願,所以我一定要做到。
我爸嘆了口氣,道:“兒子啊,爸爸是為你好,走上這條路有多艱苦,你想都想不到的。你爺爺眼裡只有天下蒼生,楊門子弟的濟世情懷,可曾想過,一家人平平安安的生活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
我沒接我爸話茬兒,我爸又道:“更何況,當年我跟沈昭明有過約定,只要咱們躲著他,相信他也不會真找上門來。”
我道:“你不會忘了,我奇特命格是怎麼來的吧,老太爺破了沈昭明的陽宅養陰術,毀了沈昭明練成風水鬼師的機會,他對我們楊家恨之入骨,又怎麼會遵照約定?”
我爸雙手摁住我肩膀,道:“兒子啊,你聽爸爸的,為了你的明天著想,先把書念好,好好複習,爭取考上大學,給自己謀一份生路。剩下的事,咱們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