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舒渙的腳步頓住,不得不轉身, 嚥了咽口水:「我跑什麼?……我跑步。」
紀沅看了看時間, 嘴角含著淡淡地笑意:「不是跑完了嗎?看你在門口站了那麼久,怎麼也不進來喝口水。」
應舒渙:「……不渴。」
……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站在門口。
那他裝什麼!
眼看是躲不掉了, 應舒渙不想顯得自己太丟人。
而且沈艷還趴在地上殷勤地看著自己, 應舒渙覺得場面十分尷尬,他需要找一點話題來打破這個尷尬。
最好就是跟紀沅說點兒什麼,表達出自己的善意, 順便還能跟沈艷劃清關係, 免得紀沅惱羞成怒把他一塊兒揍了……
是的, 如果應舒渙在上一次紀沅打他的時候,只覺得紀沅是妒忌心沖昏了腦袋, 為他爭風吃醋的話。
那麼這一次看他揍沈艷和沈建成, 應舒渙已經完全對紀沅改觀了。
他絕對不是因為什麼吃醋和嫉妒心, 他……他是覺醒了什麼暴力狂的屬性啊!
應舒渙雖然從小到大都學了散打, 對付一般的男人輕輕鬆鬆……
可是剛才看到紀沅踹飛紀建成這個一百七十多斤的男人, 就如同踹飛一包垃圾袋一樣,應舒渙再也不敢小瞧紀沅了。
他的直覺告訴他,他多半打不過紀沅。
雖然打不過紀沅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但是轉念一想,紀沅現在好歹是他的老婆,男人打不過老婆,這不是就正常了!
應舒渙抿了一下嘴唇,讓自己不要輸氣勢,找了個話題開口:「剛跑完,你是不是跟你繼母有什麼誤會?」
他觀察著紀沅的神情,看到對方沒有要揍他的意思,心裡鬆了口氣。
紀沅微微笑著沒有說話,沈艷自己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尖叫一邊哭:「應女婿,應女婿你要講講公道話!紀沅沒有王法了!他竟然敢打我和他舅舅!」
應舒渙覺得莫名其妙,心想:我講什麼公道話啊,又不是打我?
而且,應舒渙對沈建成心裡還有氣。
他知道沈建成跟紀沅聯合起來給他下藥,他當時為了不讓慕幼蘭去找紀沅麻煩,還特意幫紀沅隱瞞下來了。
畢竟慕幼蘭非常不喜歡紀沅,恨不得二十四小時找紀沅的茬,要是知道紀沅給他下藥,保不準就要把紀沅給沉塘了。
應舒渙就跟廣大男人一樣,面對歷史遺留的婆媳問題一點辦法都沒有。
為了不讓慕幼蘭惱羞成怒的做掉紀沅,應舒渙拿出自己從沒有過的菩薩心腸,大發慈悲的做了一件好事。
紀沅是他的妻子,要是他想和自己上床,那也是情有可原的——雖然應舒渙真的好討厭和別人肢體接觸。
但沈建成跟應舒渙這個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去的親戚就有毛病了。
應舒渙沒提這件事,不代表他不記仇,沈建成這人,他是一定要收拾的,而且是讓他下半輩子就蹲在牢房裡過的收拾。
沈艷看到應舒渙在這裡,放鬆了一些,走起路像跛腳一般,應該是砸在地上的時候扭傷了腳。
她看了一眼應舒渙,當機立斷的就往應舒渙身上靠過去,指望自己女婿扶自己一把,也好警告一下紀沅,讓他看看自己在應舒渙心中的地位。
沈艷知道應舒渙跟紀熙的關係非常要好,他總是聽紀熙提起應舒渙,有說不完他的好。應舒渙偶爾和紀熙碰見她,對她的態度也不錯,這讓沈艷心中充滿了底氣。
紀熙的事業和未來,都有應舒渙的幫襯,沈艷對自己兒子能找到這麼一個厲害的朋友非常高興。每每提到應舒渙,都忍不住眉飛色舞,而且再想到應舒渙對紀沅不冷不熱的態度,他就更高興!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