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嗎這不是!
被紀沅一提醒,眾人才醍醐灌頂,沒有被陰險的導演給套進去:對啊,他們主要的目的是旅遊,旅遊過程中保證自己不要「身亡」就好了,自找麻煩去做什麼支線任務啊!
——而且還是非常危險的支線任務!
都是演過電視劇的,都知道在電視劇中最重要的保命守則:那就是要你去的地方千萬別去,去就回不來了!
在紀沅的影響下,眾人不知不覺都養成了規避麻煩的習慣,就是不配合導演組的目的。
把攝影棚內的導演氣得心肌梗塞!淚流滿面!
這個紀沅!
自己是個怕麻煩的性格就算了,現在還把大家一起帶跑了!
不怕壞學生翹課,就怕壞學生又號召力!
編劇瑟瑟發抖舉手:「珏哥,這下怎麼辦?他們都把前期的支線任務規避完了。」
潛臺詞就是:欺負不了這屆嘉賓啊……
導演咬牙切齒:「我就不信治不了這個紀沅,讓群演準備一下,晚上的時候直接去夜襲,強行開啟主線任務!」
攝影棚內,工作人員都沉默了。
畢竟……能把這位號稱國內最魔鬼的綜藝導演逼到這個份上,紀沅還是頭一個……
以前從來都是導演欺負嘉賓的,還沒有嘉賓反過來欺負導演的……
天色已經全都黑了。
院子裡只有幾根蠟燭,罩著白色的燈罩,很有古代的感覺。
房間內的照明也是用蠟燭,應舒渙的視力到了晚上的時候會下退的厲害,因此只能用手錶自帶的燈光照著前面的路——旅遊吧是不讓嘉賓帶手機上節目的。
十月底的天氣,已經轉涼了。
夜裡風大,刮的窗戶直響,應舒渙怕冷,「嘶」了一聲,抱著被子打地鋪。
一米八幾的男人,笨拙地抖著被子,看上去可憐兮兮地。
紀沅嘆了口氣,讓應舒渙跟他擠一擠一起睡吧。
他關了耳麥,道:「你要是介意的話,就當我沒說。」
紀沅對應舒渙沒有太多的感覺,對方也只是這場奇怪婚姻中的受害者。
而他跟應舒渙本來就不是一路人,在這個陌生的世界,給自己多找一個朋友,總比給自己樹立一個敵人強。
他可以理解應舒渙,換做自己——如果因為報恩,莫名其妙被迫娶了一個膽小弱懦的妻子,對方還自帶一群極品親戚,隔三差五的就麻煩自己,神仙也不會對他好臉色的。
並且,在原主的記憶中,應舒渙對他最大的傷害也只是漠視而已,當然,這份漠視也讓原主吃了很多苦,不過紀沅接收到原主的感情時,沒有發現他對應舒渙的恨,和紀沅一樣,原主也覺得自己跟應舒渙在某種程度上還挺同病相憐的。
——有心愛的人卻不敢表白,卻要和另一個陌生人成為夫妻。
原主以為應舒渙喜歡的是紀熙,而現在的紀沅也是這麼認為的。
至於原主……紀沅的腦海中忽然浮現了陸覺行的臉,這讓他有一點不自在。
喜歡誰不好,怎麼喜歡了和師兄長著同一張臉的陸覺行……
這也太尷尬了……
應舒渙抱著被子沉默著,最後還是選擇打地鋪。
紀沅對這個結果沒表現出意外的感覺,按照應舒渙對原主的厭惡程度來看,能和他睡一張床就有鬼了。
再說了,上一次同床共枕的時候,還是那麼不愉快的回憶——就是應舒渙被下藥的那一次。
應舒渙一邊睡覺,一邊把所有的毯子都裹在身上。
紀沅察覺到應舒渙今晚的情緒有些失落,他大概能猜出是什麼事情,只是以他的身份去安慰應舒渙,只會給對方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