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彥柏辯駁,「我舅比我長得帥,這就沒辦法的事情……」
許哲民算是瞭解,自己兒子就是個馬大哈,真要玩感情,怎麼可能比得過情場老手。
吃完飯,郎舅兩人照舊在院裡坐了會兒,看著磚牆外簌簌抖落的黃葉。
許哲民給他遞煙,訾嶽庭沒要。
「你這是第幾次戒菸了?」
訾嶽庭笑笑說:「備孕呢。」
許哲民自己吸了一支,說:「你是愛做夢的人,肖冉太現實,所以你們倆日子過不到一塊兒去。你需要的是一個能陪你做夢的人。」
訾嶽庭沒否認,「是。」
人們常說藝術是一場騙局,其實愛情也同樣是一場騙局。
哪個人不是因為貪心和慾念,在甘心受騙?生活是一出現實而又美麗的悲劇,最好誰也別去拆穿這個謊言。
千萬人對愛情有千萬種不同的認知與見解,別人怎麼說怎麼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當下的自我最想做的是什麼。
而他現在只有這一個想法。
晚上,訾嶽庭從市區回到荷塘月色,洗過澡後便給林悠打電話。
其實下午沒課的時候,他也給她打過電話,只是林悠在出任務沒有接。
電話接通,訾嶽庭問:「你回家了嗎?」
「嗯。」
訾嶽庭看錶,九點半。
「我過去看看你。」
林悠答得有些急,「你別過來,我準備睡了。」
訾嶽庭聽見她聲音裡帶那麼點鼻音,問:「是不是又感冒了?」
昨天下大雨,她在樂山肯定也淋雨了。
「沒有。總之……我要睡了。」
她的話語間躲躲閃閃,肯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左想右想,怎麼都不放心,訾嶽庭換了衣服,開車出門。
十分鐘開到813小區,又花了十分鐘停車,到樓下他才給她打電話。
她還算有良心,沒有把他拒之門外。
開啟門,訾嶽庭一眼便看出她哭過了,鼻尖是紅的,眼睛是腫的。
林悠還是不肯講實話,「我真的要睡了,沒騙你。」
訾嶽庭應,「嗯,我看你睡下就回去。」
林悠站著不動了。
「怎麼了?」
他靠近了,想抱她,林悠卻往後退了一步。
有事情。
訾嶽庭拉過她的手,不經意摸到虎口處貼著的創可貼,低頭看一眼,「怎麼搞的?」
林悠耷拉著嘴角,費了好大勁說:「下午辦案的時候,被一個女嫌疑人咬的……我有點害怕,就去醫院做了個檢查,結果還沒出來,所以……你先別親我,我怕有什麼事。」
搜身的時候,審訊室裡只有她和嫌疑人兩個人。她在嘴裡藏了東西,被林悠發現了,要她張開嘴檢查時,女嫌疑人撲過來就沖她拿掃描槍的手狠咬,還振振有詞說自己是愛滋攜帶者。
雖然後來所裡的同事審過了,女嫌疑人也承認了自己並不是愛滋攜帶者,只是唬人的,但林悠還是被嚇著了。
她知道機率很小,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訾嶽庭聽罷,悄然嘆氣。
從她的神情狀態看,多半已經心理掙紮了一晚上。
「本來沒想親的,被你說完,反而有點想了。」
林悠認真道:「你忍一忍吧,嗯?明天結果就出來了。」
訾嶽庭湊低臉,她往後躲,他便乾脆用手掌抵住她的背。
「我比你年紀大,也活夠了。你覺得我怕什麼?」
林悠眼睛紅了,「萬一她真有愛滋怎麼辦?」
他已打定主意,含住她的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