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在那個精神官能症還未浮上枱面的年代裡,他已經罹患了躁鬱症,而他認為妻子對自己不忠,所以三番兩次對她拳打腳踢,以致他的妻子帶著兒子尋死;她老爸救了他們之後,言敘亞和他的母親便成了店裡的常客,因此更加引起言敘亞他父親嚴重的猜疑。
最後,他找上門來,瘋狂地砸店,甚至對老爸動粗,言敘亞的母親因為受不了這種日子,終於還是選擇了自盡。
原以為言敘亞的父親會因為失去愛妻而恢復平靜,豈料他變本加厲,把拳頭伸到言敘亞身上,最後,綁架了和言敘亞最要好的若能。
那時,若不是言敘亞挺身而出,若能也許早巳經死在那個瘋子的刀下了,基於這一點,她感謝言敘亞,但是她也同樣恨著他,因為就是他,才會掀起這一連串的惡夢。
最可怕的是,他和他的父親簡直是同一個模子做出來的,一看到他,她便會忍不住回想起那個瘋子。
“所以,總裁才會要我守在這裡。”他嘆了口氣。“如果當初總裁提出要你們搬回於家的要求,你們願意配合的話,現在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事。”
她眯緊大眼。“原來如此,就說了,爺爺怎麼會玩這麼迂迴的遊戲,原來是事出有因,但就算是這樣,也不需要勞駕他,我們的事,我們會自己處理,你可以回去了,不要再打擾我們平靜的生活!”
“不行,我不能丟下若能不管。”
“你待在這裡,又能有什麼用呢?你昨天追著未婚妻往外跑,要是你爸在那時闖進來,你保護得了嗎?”於用和冷嗤了聲。
“從今天開始,我會二十四小時守著她。”一切皆以她為重,要是那門親事因而告吹了,頂多再找一門,說穿了,他的婚姻不過是總裁的一枚棋子罷了,沒了梁安萱,也許下一個會更好。
“好讓若能的記憶恢復?”她瞪著言敘亞。
當年,若能因為驚嚇過度而把之前的記憶全給忘了,那夜夜在惡夢中驚醒的模樣,讓她見了說有多心疼就有多心疼。
人體是種奧妙的組合,當腦部接收到不想要的記憶時,便會選擇自動地遺忘,
那也代表著,那一次的傷害對若能有多大;她不希望她再次想起那段記憶,不希望她再承受那時的痛苦。
一切都過去了,那記憶沒有想起的必要。
“我會保持距離的。”
“你還是離她遠一點吧,當年你爸會綁架若能,不就是因為你?!”於用和惱火的目光如刃掃去。“當初,要不是你把若能的名字掛在嘴邊,你爸會綁架若能?而今,他又怎麼會想要對若能報復?”
他爸根本是瘋了,不希望他的妻兒接觸外界,不希望在他們的心裡有比自己還要重要的存在,就因為這樣,若能成了他開刀的第一個物件。這種說法令人不爽到了極點,可是那瘋子的邏輯又有誰懂?
甚至到現在還把若能給刻在心版上,他到底想怎樣?!
“我爸會想要再找若能,也許是他以為若能搶走了我,也或許是他認為若能破壞了他的家庭,他的邏輯我猜不透,但是我知道,只要我在,他會冷靜一點,畢竟他還是我爸,就算是瘋了,他也會認得我的。”言敘亞緊皎著下唇,表現出他最大的誠意。“用和,我不喜歡悲劇,也不希望再看到悲劇,請讓我留下吧,我會盡我所能地去制止我爸的。”
於用和看他一眼,抿了抿唇,正要回答時,門板被人推開。
“我吃飽了。”於若能端著還留下大半炒飯的盤子。
“怎麼才吃這麼一點?”於至可走向前去。
“吃不下。”把盤子交給二姐,於若能瞅著言敘亞。“大姐,你們怎麼又吵架了?連外頭都聽得到呢。”
“你聽見了?”於用和一顆心懸到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