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槿，我應該比書好看吧？”

聞槿在喘氣的間隙反駁他：“這說不定，我總不能一直都看你的臉。”

成懷瑾：“為什麼不行？”

他的一隻手不知什麼時候墊在了聞槿的腦後，寬大的掌心穩穩地托住聞槿的後腦勺，將她朝著自己的方向貼近。

臉是紅的，鼻尖和鼻尖觸碰到一起，他從頭到尾都沒有閉上眼睛，像是肉食動物的狩獵感愈發強烈。

聞槿莫名地心悸。

她用手推了推成懷瑾。

後者輕哼一聲，感受到她的害怕，並未繼續原本想要的動作。

……還不著急。

別把她嚇跑了。

他微微抬起頭，像是隨口一問：“晚上要住在這裡嗎？”

就在兩人對視的時候。

房門外有什麼掉落到地上的聲音，傭人驚恐的聲響傳來。

“少爺……！抱歉，我不知道您站在這裡！”

隨後是一陣混亂的聲響，傭人的聲音更驚慌了：“您、您什麼都不用動，我來收拾地上的東西就行……”

“……啊！！您怎麼流血了……藥膏，藥膏剛才懷瑾少爺拿進去了……”

聞槿的注意力被分散了。

她的視線往門外看去，自然而然錯過了成懷瑾臉上一閃而過的陰霾。

聞槿坐起來拍拍臉頰。

她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成懷瑾領口的扣子開啟了兩顆，露出了白皙的面板和鎖骨。

相比起來，自己倒是衣服整潔，像是她欺負了他一樣。

成懷瑾嘟囔了一聲：“真是掃興的傢伙。”

聞槿：“我去上個廁所。”

上廁所簡直是萬能的溜走藉口。

不過還好，有人打斷了。否則在剛才那個氛圍下，聞槿可能還真的有點難以拒絕。

臨走前看見桌面上的藥膏，聞槿隨手抄起來：“我把這個藥拿去外面。”

成懷瑾慢條斯理地繫著釦子。

他剛想說等一下自己一起去，聞槿腳步飛一樣已經出了房間。

成懷瑾：“……”

開啟門走到走廊上，她看見站在拐角

處的成嘉言，少年抬著手垂著眼眸，地上是碎掉的花瓶。

聞槿：“還好嗎？”

聽見她的聲音，成嘉言背部一僵，他沉默了幾秒沒有轉頭，聞槿繞過他。

她的視線落在成嘉言抬起的手上。

指腹割開了一道。

血液正爭先恐後地溢位來，聞槿還沒說話，成嘉言已經抬手遮住了眼睛。

似乎不想讓聞槿看見自己的臉。

聞槿：“……？”

她說：“臉受傷了嗎？”

成嘉言沒放下手：“嗯。”

聞槿：“……我帶了藥膏出來。”

況且就算遮掩了也沒有任何用處，眼部的傷口其實很明顯，畢竟範圍不小。

成懷瑾沒有留手。

相比起他，成嘉言也差不到哪裡去，而且更慘。

幾秒後，終於知道掙扎沒有任何用處，少年放下了遮掩的手臂。

他的傷在眼睛旁邊，看上去比成懷瑾的要更恐怖一些，只是讓聞槿打量了幾秒，就立刻扭過了頭。

少年的視線躲閃了一下：“別看了是，很醜。”

聞槿拿著藥膏的手往前遞。

他的視線從聞槿的臉上移開，落在了她手中的藥膏上。

成嘉言的聲音也顫抖：“聞槿，你不覺得這樣被你施捨，我很可憐嗎？”

為什麼要這樣呢？

難道不能同時愛著兩個人嗎？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