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一不小心,也許弄巧成拙了。我雙手握著刀,祈禱上蒼,對蔡琰低語道:“文姬,這一刀下去,你我陰陽兩隔,還是再續前緣,立刻就見分曉,你好生的保佑自己,你死了我不知怎麼活!”
頭頂的黑血順著透出幽香的髮絲滲出來,我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剛才刀偏差半寸,這人就完了。
“吱吱”兩聲輕響,甄宓推門進來,看到我的舉動嚇得不知所措。我擦了一把額頭冷汗,沉聲道:“暫時死不了了。”
暫時死不了不代表能活過來,一日她身上的毒沒解,就不可能醒過來,而且隨時有生命危險。要緊的是,這到底是什麼毒?是誰給她下了毒?
這件事交給裴豹和馬盾帶著特種隊員去辦,發動全城的密探暗哨,搜尋一切可能的線索。我給他們的指令:“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走一個。”
而我的任務就是日以繼夜不眠不休的研究解毒。沒用,華佗幫不上忙了,這種毒也許根本是他也沒見過的,解不了,解不了。
五天,甘夫人推開門看我的時候,發現我頭上添了一層白髮。毫無進展,毫無進展。寂靜中的絕望,像冬季沒有生機的曠野,讓人有發狂的感覺。看來一切都完了,除了把她帶到二十一世紀去,就沒有辦法了。可那根本就不可能!
屋子裡只有我一個人的呼吸聲,我看著她耳朵裡就響起她咯咯的嬌笑;走到院子看到冬季裡唧唧喳喳的鳥兒,彷彿看到她牽著袁政的小手,在餵食;做到榻上,看著窗前的書桌上整齊排列的一排毛筆、鎮紙、硯臺,就想起她撲紙、蘸墨、揮筆、作詩。一本書還放在床頭上,翻到第五十四頁,用一枚竹籤隔開,那是她的習慣。她生活的很有規律,所有的一切都停留在既定的軌道上。屋子裡的一切還很有序,看來她並不知道自己會有危險。甄宓說她不是突然倒下的,而是一天比一天虛弱,一天比一天消瘦。倒下去的最有一句話,就是:“我還能見他最後一面嗎?”這句話她憋在心裡足足一個月了。
這裡的一桌一椅,一針一線都能勾起我心頭無限回憶。我竟然救不了她,開始變得無比絕望了。
第六天,裴豹突然從外面跑進來,激動道:“啟稟主公,有線索了,我們捉到人了。”臉上滿是汗水。
我蹭的一下站起來,一步竄過去,揪住他衣領:“誰,你們捉住了誰?”
裴豹沿著唾沫氣喘吁吁道:“是個匈奴人,從沙漠上來的,他手上有一種毒藥,是極為厲害的。這樣的人,全城一共捉了兩百,殺了五十幾個,最後連嚇唬加排查,確定就是這個傢伙的毒藥,他還說那毒是——蛇毒。”
蛇毒!怪不得我給蔡琰試了這麼多解毒的藥物都不起作用,原來竟然是蛇毒!是慢性神經毒素!只有血清才能救命!
“帶上來,快,不,帶他到監牢去,叫你的人過來,守護這間屋子,除了我誰也不能進來,夫人也不行,去。千萬不要走漏風聲。”
跪在牢裡的匈奴人,手裡提了一個破口袋,穿的一身胡服,還挺富貴的樣子,滿臉的橫肉,一身遊牧民族的野蠻霸氣,小眼睛,大鼻子。看到我進來,霸氣立即消失了,我看他全身到處淤青紅腫,大概是被裴豹他們打的。
我很客氣的讓他起來,這傢伙懂得漢語。
“袁大將軍,小人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你放過我吧。”
我看著仍跪在地上顫抖的匈奴人道:“你的毒,有沒有解藥?”那個匈奴人道:“我這裡有很多毒藥,大半都是有解藥的,只有一種無藥可解。”
我大聲道:“說。”
匈奴人磕頭如搗蒜:“大將軍饒命,大將軍饒命。小人手中有一種毒名叫——七蛇誕,是用七種毒蛇的唾液融合而成的,這裡面有七種毒性,相互混雜,所以無藥可解。中毒的人,會在兩個月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