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看看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緊接著是房門被拉開的聲音:
“是誰在這裡……夫人?!”
原本質問的語氣在看到一臉茫然的我時,語調陡然升起,帶著不可置信和驚喜。
“你是……草壁?”我站在木棺裡望著門口熟悉的飛機頭,遲疑著念出了一個名字。
“是的,夫人,我是草壁,我……不,您等等,我現在去找恭先生——”
“等——”我才剛剛伸出手,話還沒說完,門口的人就失去了蹤跡,我張大嘴半天,抽了抽嘴角,等下啊少年……你敢讓我先把話講完嗎?還有你嘴裡的夫人到底是說誰啊——
雖然草壁沒影了,但我還是爬出了木棺,當我站在房間裡,看著這個日式簡約的房間,莫名的熟悉感湧上來。
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
我摸了摸床上淺色柔軟的床單,坐在上面,微微側目,就看到了床頭櫃上的一張相框裡的照片。
黑髮女人雖然面癱著卻依舊帶著笑意神采飛揚的雙眸望著鏡頭,雙手從身後摟住端坐在那裡喝著茶的男人,男人精緻的面容上表情淡淡,右手卻一直握著女人同樣戴著戒指的左手,垂眸斂目帶著幾分縱容和寵溺。
我卻差點叫出聲來。
因為這照片裡的人不是別人,正是……
“照片裡的蠢女人就是你,不用驚訝了。”淡淡的聲音響在身後,我回頭,就看見穿著和服,神情略顯慵懶的男人正靠在門邊,如墨般的眸子平靜無波,卻定定的望著自己。
“你……你你你……”我看了看手裡的照片,又看了看靠在那裡的男人,震驚的老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嘖……竟然還是這麼笨……”男人輕輕嘆了口氣,直起身向我走來,我下意識後退,卻被身後的床阻隔,只能瞪大眼看著面前的湊近的面容。
男人伸出手,我有些緊張的不敢動,他卻是繞過我,從我手裡拿起那張相框,看著相框裡的兩個人,不,準確的說是那個女人,原本波瀾不驚的眸子卻從深處泛起絲絲漣漪,一圈蕩著一圈,灑滿柔情。
我竟然有些呆了。
“這是十年後的你。”男人把相框輕輕放回原處,似笑非笑的望著我。
“那那那那你是……”難得的,我口吃了。
“哦?我以為你早就猜出來了呢……”男人微微挑起鳳眸。
“委委委委員長!——”我有些渾渾噩噩。
男人卻是笑出聲來,如畫的眉眼舒展開,低低的笑聲像是要傳進心裡一樣。
我並不是第一次見到委員長笑,卻是第一次看到委員長這樣……歡喜又帶著點溫柔的笑意。
下一秒我就被攬進懷裡,這個自稱是十年後委員長的男人,懷裡很是寬厚和,溫暖,他的頭輕輕靠在我的肩膀上,淺淺的呼吸打在我的耳後,帶著幾分喃喃的:
“我還以為……再也不能這樣抱著你了……”
什麼?……
我剛想抗拒,卻因為男人的話有些怔愣。
修長的手指輕撫著我的頭髮,一下又一下,他的手臂用力的將我抱在懷裡,幾乎讓我有種錯覺,他是想把我揉進他的骨血裡一樣。
房間裡不再有人說話,卻不讓人感到沉默尷尬。
我被慢慢鬆開的時候,還有些晃神,只能望著男人又恢復了冷淡的面容發呆。
男人一寸寸望著我的面容,最後停在嘴邊,但又移開,望著我的眼睛,嚴肅又有些冷漠:
“因為時間不多了,所以這些話我只說一次,你要記清楚。”
“……什麼?”我有些茫然。
“我想你應該是因為藍波的十年後火箭炮才來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