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的手臂上挪開,就看到了隔壁床上還躺著一個人。
這時我才發現,這個有著六張床的病房裡,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我,另一個就是……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隔壁床上渾身裹得跟木乃伊沒兩樣的人,看到對方因為自己的視線,驀地瞪大的眼睛,以及想說什麼奈何綁繃帶的時候連嘴都順便綁住了無法開口的艱難。
——這麼一對比的話,我只是手臂小小的骨折一下,其實還是很幸福的?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正準備移開眼,當做沒看見木乃伊求救的目光時,視線被病床前的一張病歷卡吸引住。
走下床,湊近去看上面的字。
原野……奈緒……多處面板擦傷和肌肉淤血……部分軟組織損傷……
面癱著臉抬頭,原野奈緒……這名字還真是該死的耳熟。
我又上下打量了渾身綁的只剩下兩個眼睛露出來的某少女,心情莫名的愉悅了。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自作孽,不可活。╮( ̄▽ ̄”)╭
然後我就飄飄然的走出了病房,準備回家——這個家當然是回這個身體,安井x的家,所以我討厭人啊人啊,變成了人就回不去房子裡了……
——等等……那被糊掉的是什麼字……
一路走到大廳,暢通無阻,就是今天進醫院的人莫名的多。
“快讓讓,讓讓,讓病人先過去——”
我矚目了又一個從我身邊推過去的少年,那緊皺眉頭強忍痛意的小臉……是不舉了還是過度了?
不過那身校服還這是眼熟……
選擇性無視掉某些事實的我繼續向著醫院大門飄過去,當然,如果沒有身後那一聲叫喚的話。
“安井桑——等等——”
“安井桑——”
“安井純!——”
原本已經邁出醫院大門的腳步硬生生停住,僵硬著臉轉過身,看著從裡面奔出來的身影半晌,才面無表情開口:
“把最後那個字糊了!”
“……哎?( ̄▽ ̄”) ;”氣還沒喘勻的草壁君一呆:“難道不叫安井純?”不對啊,這名字沒錯啊,他記不住誰的也不可能記不住每個月遲到二十八天天天被咬殺的安井桑的名字。
=皿=
↑是我此時的表情。
純純純,純你妹啊你妹啊純,快奏凱!不知道我有多嫌棄這個名嗎?!
面癱著臉準備無視面前這個人,繼續向著醫院大門走去。
“哎?等等啊安井桑……你不能回學校——”草壁君來不及思考自己到底哪裡惹到這個祖宗,急忙上前幾步攔住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學校裡的一棟樓塌了半個,幸好只是操場邊的體育館,不過還是有幾個在上體育課的學生受傷了被送到醫院,現在委員長正在處理這件事,安井桑還是別去的好……”
“誰跟你說我要回學校了?”我又不回去找抽,斜睨著草壁君,不過:“等等……你剛剛說什麼塌了?”
“啊?……操場邊的體育館……”沒轉過來的草壁君
“……(#°Д°) ;”突然想起什麼的我。
再次盯上了打著石膏的手臂,莫名的覺得壓力大,眉角抽了半天,應該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說來這事也奇怪,原本還好好的,體育館也是今年得到委員長批准剛剛建的,怎麼突然就塌了……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抽塌的……可憐了當初負責這件事的人……”草壁君想到之前委員長站在塌了一半的體育館前,黑著臉狠狠的咬殺了所有人的樣子,抹了抹汗。
那句話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