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我默臉。
跟完全對這件事摸不著頭腦的草壁君相比,我只想趕緊離這個是非之地遠點……原因不為別的,因為我嚴重懷疑,我可能就是導致體育館塌了一半的罪魁禍首……
“……沒事我先回家了……”←想趕緊找個地方思考思考人生的我。
“哎?安井桑能一個人走嗎……”←這是看著我斷了的手,表示懷疑的草壁君。
“……那真抱歉我貌似骨折的手不是腳#####……”←面無表情的我。
“……呵呵呵呵……”
五分鐘後終於艱難踏出了並盛醫院,站在並盛大街上的我,吁了一口氣。
翻了翻原主人的黑色書包,還真的找到一張寫著住址的卡片。
並盛街38號……
自覺糊了數字的我開始數門牌號。
然後我繞了好幾遍,數字只排到29,後面的就全沒有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想找個人問問,這時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已經繞到另一條街上了,跟另一邊不同的繁華熱鬧不同,這條街冷清的連人影都沒有,而我在的這條街再往後,更是陰森(?)的要命。
我突然有些後悔拒絕草壁君說要送我回家了,我怎麼會知道這門牌號也能排的跟多米諾骨牌似的,這麼不對稱不靠譜。
就在我考慮要不要回去拉個人問問的時候,細碎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然後停下,幾秒後,一個耳熟的不能再耳熟,耳熟到我這輩子都不想在聽到第二遍的聲音響起:
“嘖,竟然在這裡發現了落單的草食動物……”
12鄰居這種東西有時候真的要不得二
面無表情的轉過臉,果然就看見黑髮美少年就站在幾步之外的地方。
黑色的校服外套被隨意的搭在手臂上,白色的短袖襯衫勾勒出少年精瘦的身體,紅色的風紀袖章依舊戴在手臂上,如墨的眸子銳利又淡漠的掃過我:
“草食動物,你擋著我的路了。”
“……”我默看了比兩個美少年橫著都要寬的街道,嘴角抽搐的讓道,這睜著眼說瞎話的能力……
我看著黑髮美少年不緊不慢的走過我身邊,準備換個街道去找38號,因為在看到黑髮美少年後,我無比的相信,38號一定不會在這條街上。
因為誰會跟並盛的暴力狂一條街住啊╮( ̄▽ ̄”)╭
但是黑髮美少年卻在即將路過我的時候停下腳步,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著我,半晌,眯了眯眼,表情像是聞到了什麼令人厭惡的味道一樣:
“六道骸……”
“……哈?”面色微微抽搐,這是對鳳梨頭多大執著……但是很不幸,我想起了之前在天台上跟美少年打的難分難捨的我——準確的是被六道骸佔了身體的我。
想了想,我努力用最誠懇的聲音說著:“六道骸是什麼?好吃嗎?”
“嘖……六道骸的契約者竟然是這麼無能的草食動物……”聽了我的話,美少年譏誚的掃了我一眼:“小嬰兒說的果然沒錯。”
聽到了某個熟悉名字的我面無表情:“那真抱歉,我沒有讓你咬殺的價值。”
“哇哦,你是在挑釁嗎?”美少年危險的眯起眸子,原本垂在兩側的手指蠢蠢欲動,我發誓,我絕對看到掩在衣服下面的柺子了!
雖然我知道兇獸一般跟人的腦回路不太一樣,跟房子的腦回路更是跟平行線似的,永遠沒有相交的可能,但問題你究竟從哪聽出來我那話是在挑釁啊?!
為此我由衷的表示,我不想在跟他說一句話。
於是我面癱著臉,繞過美少年繼續去尋找38號,而難得的,美少年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