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起滿天雪花,遊人絕跡。這時候,踏著雪,冒著風,“西山”之麓,來了個人,那是李雁秋。
他步履灑脫,踏著尋,直上“西山”。
然而,在踏上登山之時,他停了步,仰望粉裝玉琢、觸目一片銀白的琉璃世界皺了一皺眉。
臉上流露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神色,那神色,令人難以猜測,不知道他心裡有什麼感觸!在想什麼?
突然,他揚了眉,而適時一倏人影自“西山”上如飛掠下,來人身法好快,疾飛著流星,點雪未沾,轉眼已至近前,影斂人現,那是個中等身材的中年漢子。
衣著服飾夠稱氣派,長眉細目,眼神犀利奪人,唇上留著兩撇小鬍子,一倏髮辮盤在脖子上,神態英武,打扮俐落,一望可知是個江湖好手。
他落地深深打量李雁秋一眼,然後拱起雙手:“是李……”
李雁秋微一點頭,道:“不錯,閣下是……”
那中年漢子道:“王爺的貼身護衛。”
李雁秋值:“我往年沒見過閣下!”
那中年漢子道:“我剛進府沒多久!”
李雁秋:“閣下原是江湖上的朋友。”
“不!”即中年漢子搖頭說道;“我以前任職‘侍衛營’,是王爺感的府里人手不夠,所以把我從營裡要到了身邊!”
李雁秋“哦“地一聲,淡然而笑:“原來閣下以前任職‘侍衛營’,怪不得具此驚人身手……”
那中年漢子微笑說道:“李爺誇獎了,有讀法眼,不值您一笑!”
“好說!”李雁秋道:“我還沒有請教……”
“不敢!”那中年漢子忙道:“我姓燕單字玉翎。”
李雁秋兩眼一睜,道:“莫非當年關外……”
燕王翎截口說道:“正是,李爺,但最好不提當年,提了令李爺見笑,也令燕王翎臉上羞慚,李爺還是……”
李雁秋凝目說道:“我沒想到閣下已離開了關外,投身官家,更沒想到此時此地會碰上閣下,其實人各有志……”
燕玉翎淡淡一笑,道:“李爺,我久仰您,當年長住關外,很少入關走動,所以一直無緣拜識,這令我引憾至今,而如今得蒙王爺差遣,迎近李爺故此,該是我的榮幸!”
李雁秋笑了笑,道:“好說,閣下既知我,當知我一介江湖草莽……”
燕王翎截口說道:“李爺,我也出身關外草莽,我自己不願妄自菲薄,自認還是一條漢子,也算得上一個英雄,何況李爺這等……”
李雁秋淡然一笑,道:“我以為,這話不該出口閣下之口?”
燕王翎淡然說道:“英雄惜英雄,這是江湖人本色,是改不了的!”
李雁秋笑道:“倘若閣下如今不是身在王府,而是任職‘侍衛營’,恐怕今日這一度邂逅,就不會那麼和諧了!”
燕玉翎雙眉微揚,道;“李爺,‘侍衛營’但也有……”
淡然一笑,改口接道:“李爺,礙於我如今的立場,我不便多說。”
李雁秋含笑說道:“我也只有一句話,在我心目中,‘八臂哪吒’血遠是條血性漢子,鐵錚錚的沒落英雄。”
燕玉翎有著一剎那間的激動,旋即他淡然而笑:“多謝李爺,燕玉翎足感汗顏羞慚,您請上山吧!”
話落,側身讓路擺了手。
李雁秋廉遜一句,跨步登山,他跟燕王翎行了個並肩,行走間,他含笑側顧,道:“王爺跟福晉到了麼?”
燕玉翎點笑說道:“早到了,等了李爺好半天了!”
李雁秋道:“城裡有點事耽擱了……”
燕王翎笑了笑道;“我聽說了,是‘七狼’來找晏家的黴氣。”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