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家只有一個哥哥。宋十一幽幽說道。
來,讓姐姐看看你,傷著沒有。天藍好心地走近宋十一。
沒事了,幸虧你來得及時,不然……宋十一哭得更傷心了。
你居然相信一個外人的鬼話。天易寒氣急地說道。
我們很熟嗎?天藍狠狠地瞪了天易寒一眼,繼續向宋十一靠近。少女雖然哭哭啼啼的,但身體仍在刻意地躲避天藍的靠近。一個執意靠近,一個刻意遠離,氣氛頓時有些怪異,但宋十一也不敢做得太明顯,很快,天藍便離她很近了。就在此時,兩聲清脆的喊聲同時響起:“碎心”“早戀”。
原來,宋十一眼見避無可避,只得兵行險招,想抓住天藍當脫身籌碼。而天藍,伺機接近,就是想趁少女不備,給她致命一擊,她對穿黑衣的,可是一直沒什麼好感,更別說一個擅長演戲的美少女。兩人俱是心思機敏之人,此時同下黑手,不知道算不算緣分。
天易寒心裡一寒,猛撲過去,“救命”隨之響起,但還是晚了一步。兩人絕招的實力相當,反作用於自身後,同時軟軟地倒了下去。
天易寒由於撲之過急,雖有“救命”保護,也被兩道勁力所傷,吐出一口鮮血,好在功力深厚,並無大礙。但他仍是焦急地抱起天藍,迅速地將自己身上的內力輸給天藍。許是天藍有水系通知書保護,當天易寒的內力輸入進去後,她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不似先前那麼蒼白。
天易寒看一眼旁邊的少女,只見她蒼白的臉上,還掛著淚珠,明知是剛才演戲所為,但此情此景,讓人心生憐憫,竟是狠不下心來。元順伸手探了探少女的氣息,憂慮地說:她不會死吧?
“死”這字嚇了天易寒一跳,長這麼大,他殺過蒼蠅蚊子臭蟲蟑螂,可從未殺過人,而之前那些在他眼前變成書的教師,在他的概念中,根本就不能算人,只能算書。現在情況不同,擺在眼前的是一個活生生的少女,如果讓她這樣死去,還真是良心不安。
算了,先救了再說。天易寒讓元順扶好天藍,開始給宋十一渡內力,和剛才不同的是,現在的他極不自然,就像一個年輕的媽媽給孩子餵奶似的,小心翼翼。也許校長的一身內力本身就兼俱治療之功效,所以,在天易寒的幫助下,宋十一的臉色也有所好轉,只是,比天藍的依然蒼白幾分。運功完畢,天易寒突然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回頭一看,天藍已經醒了過來,一雙大眼睛看著他們,一言不發。
我……我看她可憐……才……天易寒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我知道,走吧,這裡太危險了。天藍的聲音十分虛弱,看來剛才那一下,傷得不輕。
她怎麼辦?天易寒小心地問。
天藍已經在元順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聽到這話,猶豫了一會兒,輕聲說:你揹她。然後,自己在元順的攙扶下,緩緩地向學校後山走去。
我是打算把你當人質,才救你的。天易寒小聲對依然沉睡的宋十一說,之後,他努力將她背上。宋十一的身材十分完美,也並不重,天易寒背在身上,像揹著一堆柔軟的棉花,棉花沒有香味,但宋十一有,她身上有股淡淡的幽香,很好聞,天易寒背不一會兒,已經臉色泛紅,額上的汗珠像一座小型瀑布。
從學校隱蔽的側門出來後,走不多遠,便到了一片竹林,天藍的額頭已經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於是,決定在此休息片刻。天藍輕撫額頭的汗珠,側頭看了一眼天易寒,此時,他已將身上的宋十一放下,一張臉紅得像熟透了的蕃茄。
她很沉吧?天藍的雙眼笑成彎月。
嗯,不沉。天易寒說完,用袖口抹一把汗。
你喜歡她吧?天藍的眼睛依舊美如彎月。天易寒擦汗的手猛一哆嗦,連忙解釋道:怎麼可能,我想把她當人質,保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