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都聽我的,你又騙人。”
簡輕侯深吸一口氣,咬牙道:“行。”
雲槿又道:“不許再打我。”
簡輕侯奇怪道:“我什麼時候打過你?”頂多是覺得好玩兒的時候踹兩腳,從來都沒用過力。
雲槿立馬淚眼婆娑地瞪著他。
簡輕侯洩氣道:“行。”
“不許再逼我讀書。”
“行。”以後讓唐觀逼你。
“不許再阻止我做想做的事。”
“行。”反正有姑母。
“不許……”
“什麼都行!”若是出格的事,總會找得到人來阻止的。
雲槿得寸進尺道:“那以後也不許再戳我。”
“……不行!”
雲槿不滿地叫道:“為什麼呀!”
簡輕侯信口道:“不戳你不利於我們兩人的身心健康。”
雲槿:“……”騙誰呢!以前沒戳也不見得會生病。
簡輕侯道:“不信去問太醫,會得非常非常嚴重的病。”□□焚身,爆體而亡什麼的不要太嚴重。
雲槿狐疑道:“……真的?”
簡輕侯篤定道:“真的!”
雲槿有些沮喪地垂下頭道:“那……不許每天晚上都戳。”
“這個可以。”
大周朝,雲英帝十八年,二月十三,晴。
兩天後,雲槿頂著兩個黑眼圈,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
本來把表哥趕回凰儀殿睡覺應該是很美好的一件事,恢復一張大床獨享的模式,是應該喜聞樂見的。可也不知怎麼的,身邊沒了表哥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半夜總會驚醒,醒的時間比睡著的時間還要多。
可他又不想把表哥叫回來,那樣豈不是和以前沒什麼兩樣了?
雲槿將下巴擱在桌子上,眼睛朝上看著唐觀,蔫蔫地道:“小罐子,今天晚上你陪我睡好不好?”
坐在邊上的簡輕侯動作一頓,淡定地喝了一口茶。
“啊?”唐觀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看了簡輕侯一眼,為難道:“我晚上要守夜的呀。”而且旁邊還蹲著一個慾求不滿的怨夫。
雲槿不解道:“可以在房間裡守啊,還有床呢。”
唐觀連連擺手道:“還是算了吧。”
已經整整兩個晚上了,屋頂被霸佔不說,還總是被一股哀怨的氣息包圍著,想睡都睡不好。唐觀相信,若是他敢上自己弟弟的床,準會被這位弟夫給唸叨到死。
他可不想流傳給後世一個“被煩死”的死法。
實在太丟人了。
當晚,簡輕侯讓唐觀在屋子裡備下了安神香,待雲槿睡下後,便從屋頂上翻下來,寬衣上床,將雲槿摟進了懷裡。
被熟悉的氣息包圍著,雲槿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
直到天色漸亮,簡輕侯才將雲槿放開,重新飛回了屋頂上。
如是者三夜。
唐觀看不下去了,看著簡輕侯越來越疲憊的臉色道:“你這又是何苦?”
簡輕侯遠眺升起一半的朝陽,微笑道:“我答應了要聽他的。”
唐觀不解道:“明明是一個小矛盾,怎麼會鬧成今天這副模樣?”
簡輕侯苦笑道:“我也不知。大概是從小受的委屈多了,現在一下子爆發出來了吧。雲槿畢竟長大了,多懂些人情世故,多些小脾氣也是好的。”
唐觀嘖嘖了兩聲,“你這個受虐的癖好還是挺新奇……喂!你幹嘛打我?”
簡輕侯面無表情地收回拳頭道:“看你不爽。”
唐觀:“……”
簡輕侯又揮出了一拳。
“……喂!別你以為你現在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