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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娘跟前。

“你是?呀,我看著怪眼熟的,咋就想不起來了呢?”蘇里娘仔細看著劉鵬舉,最後還是搖頭。

“媽,你咋忘了呢?這不是原來咱三分場的劉場長嘛。蘇里在的時候劉場長還和鄭連長一道在咱家吃過飯哩。”九娘說著,把炕桌擺好,倒了兩杯茶水放在上面。“兩位場長,喝水吧。”

“唉,看來我來的次數太少了。”劉鵬舉感慨道,“大娘,對不起,往後我一定經常來看望您老。”

“嗯,那就好,那就好。你們坐啊,快坐上來喝水。”蘇里娘感動得直抹眼淚。

在連隊部門口,英倫和馬曉勇分手,一個往北,一個往西,各自朝家走。

連隊家屬院東邊是一片楊樹林,英倫現在走的這條羊腸小道就是當年馬大哈夜裡帶人去暖窖捉姦的那條小路。七月流火,楊樹趟里長滿半人多高的野蒿,荊棘叢生。英倫彎腰揪了一朵粉色的牽牛花,又採了一支野芍藥湊近鼻子嗅。正美美地走著,突然,小道右邊的樹趟子裡有個人影一閃。英倫定睛一看,原來是二柱子叔,穿著冬天的破棉襖,正衝著一棵碗口粗的楊樹幹撒尿。一見有人來了,二柱子趕忙提上褲子,用腳狠踹起樹幹來。

“柱子叔!”英倫站住,叫了一聲。

“啊,啊!”傻柱子蓬頭垢面,頭也不抬地踹樹。

英倫撇下小道,轉身進了樹趟裡。她不顧荊棘刺身,深一腳淺一腳地朝二柱子走了過去。

二柱子看著英倫走近了,他轉身就跑。

“柱子叔,你還認得我嗎?我是英子啊,蘇里家的閨女。”英倫腳下生風,好不容易攆上二柱子,一把拽住他的棉襖。“柱子叔,你穿這麼多,不熱呀?”

“啊,啊!”二柱子伸手擋住臉,好像有點難為情。

“柱子叔,我知道你沒病,你幹啥要這樣苦自己啊?”英倫詐道。

“誰說我沒病?”二柱子嚇一跳。“我有病,是瘋子,你離我遠點,不然我打你!”

“你打吧,俺不怕!”英子說,故意把身子往二柱子身上挨。

“你?”二柱子慌慌地看了眼四周圍,低聲道,“哎呀,英子,你又不常回家,跟我搗啥亂啊?”

英倫這回可真嚇壞了,二柱子果然沒瘋啊!

“叔,你,你怕馬曉勇?”英倫磕磕巴巴地問,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你說啥呢?俺,俺怕他幹啥?”二柱子心虛的樣子英倫看在眼裡。

“不怕他?那你幹啥要裝瘋?”

“我,我是被你嬸氣得……她,她和大剛好了,不要我了……”

“你是說我桂芳嬸?”

“嗯,是她氣得,我沒臉見人了我……”

“不是吧,我桂芳嬸有那麼大能哏?大剛叔可是什麼都跟我說了,你就別再隱瞞了……”

“大剛他說啥了?”二柱子有點急了,拿眼虎視眈眈地瞪著英倫,樣子怪嚇人的。

“大剛叔說大馬哈的死你們有責任……”

“他胡說,他胡說哩。”二柱子搶白道,渾身哆嗦起來。

“柱子叔,你是我爹死那天犯病的吧?”

“你問這幹啥?”

“你見我爹死的蹊蹺,你受刺激了是不?”

“是啊,英子,你不覺得你爹死的冤嗎?挺硬實的一個人,說死就死了,你咋不想想他是為啥死的呢?”突然,二柱子發狂地叫起來:“是馬曉勇殺了他,馬曉勇是殺人犯!”

“你咋這麼說?”英子驚問。

“你爹死的那天,我也在場,馬曉勇看見我,把我叫到一邊,用手指著你爹的屍首悄悄跟我說:看見沒有,你將來也和蘇里一個下場!啊,啊!”說到這,二柱子又亢奮起來,張牙舞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