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就低聲用鄉土地方語言低聲罵罵咧咧,然後才一鬨而散。
那個屯兵隊長聽見了罵聲,臉色有點忐忑,他心中嘆了口氣:幸好這位長官是新來的,但願聽不懂這裡的地方話。
他卻不知道,夏亞生長在野火鎮,距離這莫爾郡並不遠,所以這裡的口音他也能聽懂幾分,下面那些罵罵咧咧的話他聽得清清楚楚,只是故
意裝作聽不懂,也不點破。他自己就是出身底層,對於這些鄉土草根的人們心思自然再瞭解不過,他也知道,換做自己,正在忙著活計,被這
麼強行叫來然後在打走,難免也有氣,罵上兩句也是尋常,所以也不生氣。
只是。這農兵制,居然崩壞到了如此境地,讓夏亞原本興沖沖上任的那一股得意之情,頓時就涼了三分。
他雖然心中並沒有一個明確的念頭,但是隱隱的,生平所見自然就影響一個人的心中所想,他只見過在羅德里亞騎兵團裡,阿德里克將軍威嚴
深重,令行禁止,整個兵團如鐵打的一般!而魯爾那個胖子雖然為
人有些搞笑,但是**來的第六兵團來去如風,魯爾更是深得人心,在軍中一呼百應。
他心中見過這些將領的樣子,自然而然就有了幾分期待,只希望自己獨當一面之後,也能如那兩位一樣帶著一支精銳,那才夠威風。可如今一看……
夏亞隨即壓著心中的不快,順便看了看屯兵點的庫房,那庫房不過就是兩間破木屋,冬天漏風夏天漏雨,只是牆壁上用泥巴糊了一層,
這幾天天氣乾燥,頓時就裂開了,往裡一站,那風都從牆壁縫隙裡嗖嗖往裡鑽。
這庫房裡空的幾乎能跑老鼠了——倒是乾淨,顯然已經有人把這庫房佔據了用來住人了。至於按照軍法,庫房裡應該存放的武器嘛……
庫房角落裡放著幾把破矛,還有三面盾牌,那盾牌已經生鏽了,裡面的墊木也基本爛透,至於弓箭……夏亞找了半天,只從門後找
到一枚箭,卻是已經被用來當門閂了。
“就這些了?”夏亞臉色越難看了,回過頭來,盯著那個屯兵隊長,板著臉道:“人數不足,是農忙時分,我接受你的解釋。
訓練不足,那是現在軍紀廢弛,你一個人也管不了這些。但是……這庫房裡的軍械去了哪兒!難道是長了翅膀飛了?還是你偷偷的拿去販賣了,貪瀆中飽私囊了!”
別誤會,這土鱉才不是真的有什麼責任感,只是他既然成了一郡的軍務領,那麼全郡的軍庫庫房,都被他視為自己的禁臠了!
靠!居然有人敢貪汙自己的東西?!媽的……老子還沒來得及貪汙呢!!太氣人了!
可夏亞惱火,那個屯兵隊長卻更委屈,他叫屈道:“大人!您可不能冤枉我!我在這裡幹了六年的屯兵隊長,從來就不曾貪汙過庫房的一個銅板!這軍械庫是空的,您不能問我,應該去問那郡裡的軍需處才對!每年我這裡都會如實報損上去,要求補足數量,可以年一年下來,又有哪一年有人理會我們了?就是您看到的這些,還是去年和奧丁人幹仗的時候,軍需處實在挨不過去了,才勉強下來這麼一點兒破爛玩意兒!”
著,屯兵隊長指著自己的那一身滿是補丁的衣衫:“我要真的貪汙了,至於混得這麼悽慘麼?”
完,他紅著眼睛叫道:“我當年接手這地方的時候,庫房裡就只有一捆子已經爛掉的木箭,還有兩把連矛尖都生鏽了的短矛!到現在,庫房裡的東西比我就任的時候還多了一些,這都算是稀奇的了!您去別處看看,哪個地方的庫房都比我這裡多,我把腦袋擰下來給您當球踢!”
完,他激起了性子,把衣衫一扯,露出胸膛來,那胸口還有一條傷疤,大聲道:“我也是帝國第六兵團裡幹過的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