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般，開始飛舞、盤繞在卓一凡身周，如零零火星，最後消失不見。

“怎麼了；法則凝練失敗？”小明大吃一驚，很擔心。

“不是，是時間到了。法則仙袍能成倍提升戰力，卻不能維持太久。以他現在的境界，最多隻能維持十個呼吸間。”黑龍解釋道。

“第二條法則……”

精神探進小世界，卓一凡發現那杆審判之槍上，多出一條符文，兩條符文交錯，如兩條虯龍般，神能驚人。

“就這樣凝練出來了？”他握了握拳，這股力量充沛的感覺，讓他驚喜的笑出聲來。自己果然是天才啊！微微思考了一番，居然又悟道了！

“你的進步讓我吃驚，以你現在的戰力，如果當日那神體者沒什麼進展，完全可以將他斬殺。”玄夢道：“你樹敵很多，而且很有可能已被許多太古時期的神靈發覺，想將你佈置成棋子，在將來面對某些劫數。”

“神靈……”

卓一凡細細咀嚼這詞。有種若即若離的感覺。這兩個字好像離他很遠。又好像離他很近。

“玄夢，血神說的星劫是真的嗎？”卓一凡以精神力傳音，問道。

星劫關乎未來世界變革，太古神人重新降世，展開爭鋒，毫無疑問，這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玄夢美眸微閃，顯然知道此事的隱情。她精神一動，白衣飄飄，體香飄散，超塵若仙，一片微光灑落，籠罩卓一凡，在精神屏障中又構建起一道屏障，暫時與黑龍等人隔絕。

此事似乎牽扯甚大，她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真相。

“說星劫前，我想問你一件事。你瞭解血獄嗎？”

卓一凡聞言先是點點頭，想開口解釋。而後又飛快搖搖頭，沉默不語。居然被這樣一個幾乎人盡皆知的問題給難住了。

血獄之門，強者捷徑，修煉的絕佳秘境。尋常人肯定會這樣回答。

而此刻，他卻說不上來，血獄之門到底是什麼？是秘境，是小世界？或者都不是，他有些迷惘。

“這扇門不簡單，一旦踏入，就不得翻身了。不過對你來說，也許是一個機會。”玄夢說道：“天宇無邊，有太多浩瀚的存在，對那種存在而言，你們連螻蟻都不如，說的難聽些，只是被圈養的寵物，若無利用價值，隨時都可以丟棄。”

“實力為尊，有實力就有一切。無論是誰，到睥睨天下的那天，總會有這種想法。”卓一凡低語，眼中閃過一絲異亮，似乎明白了什麼。

“原來如此，在血神眼裡，血獄中的生靈都是他的寵物。”他苦笑。

“說是寵物也不盡然，人族憑藉血獄，的確創造出許多不朽的強者。因為他知道制衡的道理，不敢違背。他救你，也是為了制衡。讓你纏上因果，在將來可以為他所用。然而，等到這種制衡結束……”玄夢語氣漸漸低沉起來：“一切，都將毀滅。整個血獄，整個大陸的生靈都將遭到滅頂之災。”

卓一凡疑惑，覺得玄夢說了些奇怪的話，分明問她星劫的是，怎麼扯到血神身上來了？難道血神是星劫的關鍵人物？

他試著用精神力進行推算，卻發現自己還是太天真了，腦海裡呈現一片空白。神靈手段滔天，強到可以遮蔽天命軌跡，能這麼容易推算出才怪。

“看來你還是沒能明白我話中深意。”玄夢神色如常，思量了下，道：“我問你，你覺得血獄怎麼樣？”

“神奇不朽，有太多未知的存在，為一方神土。”卓一凡看了看四周，說道。

玄夢無悲無喜，幾根髮絲掙開玉簪飛動，給人的精神以一種神往。

“其實，血獄並非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原本我並不打算告訴你，但這裡的位面之神，似乎不許我這麼做。”玄夢輕笑，伸出一根玉指，指了指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