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說不定在此發現了什麼仙途亦未可知。老臣須得找出他來,若是偷偷尋著了仙途,那老兒必定打算拋下陛下,獨行去也。這是趙氏的靈土,平白便宜了人家,這如何使得?”
“與老頭子今夜之事相比,臉上那點屁事孰輕孰重?反正老頭子也是要往臉上敷粉的,鬼才能看得出來。若那老妖怪根本就是跌進谷裡跌死了呢?我早看他不順眼,不尋也罷。”
唐糖氣得捏拳頭,這也咒得忒狠了。
紀陶卻只是輕聲壞笑:“他嫉妒我。”
外頭的彭老兒還在猶豫:“呃,這……”
“你不出來,本王便將這老東西封在這裡,任我父皇賞你十碗麒麟血,你也休想喝著一滴了。”
“是是是。”
齊王殿下在彭老兒絕無半分尊老之念,魔頭氣質盡顯。三兩句話將個彭老兒嚇得顫顫巍巍,外頭許久再無聲息。
紀伯恩說的總閘在城東,趙思危話語中反覆提到城東,又說事情棘手,想必他在城東是遇了難題了。
唐糖現在必須先離開這裡,才能幫到齊王。然而彭老兒下得此洞,說明禿鷲的人已然接手了這個洞口,現在除卻石門,還有別的什麼法子可以出去?
唐糖又將屋子打量半天,指著那道畫壁問紀陶:“如果此後有路,方向……是不是往西?”
紀陶很驚訝:“你是說畫壁之後?”隨即點頭,“當是往西去的。”
唐糖點頭,隨後重新關注那扇石門,她試圖用手指甲去劃弄石門上的雕紋,裡頭也不知嵌了不知什麼硬物,將她的指甲都割裂了,紀陶氣得嗤一聲,直直從她發後去尋他熟悉的小細釵。
唐糖用手一擋:“別用工具,仔細傷了它。”
紀陶不忿:“自己都傷成這樣了。”
“我那是劃得急了,縫裡頭嵌的全是黑石蠟,略硬,再小心一點就是了。”
唐糖繼續用指甲延著石壁的刻痕劃弄,那些同石門的顏色幾乎混在一處不可辨的正是黑石蠟,紀陶從那些雕花的紋路慢慢看出些門道來:怎麼會像個刻著麒麟暗紋的羅盤!
“那個詞我猜不透,方才說是時計,又覺得並不確切……難道不是時計,竟是羅盤?”
唐糖眼睛亮了:“當真?”
“不用你費神,這個我來弄。”
唐糖笑他:“三哥的手指甲常年都是絞平了的,你用什麼弄哦。”
紀陶伸指給她瞧:“貧道養了二百年的美甲,難道竟不如這位女道友的指甲秀美麼?”
唐糖噗一聲:“老妖精。”
早不說,原來老神仙裝了一手假指甲,見他動了手,她在旁小心囑咐著:“那你也輕些,我怕這門的夾層中安了什麼自毀機關,我們三個就都掛在這裡了,平白忙活一場。”
秦驍虎倒不怕死,只是頗遺憾地想:爹的訊息還沒尋著,老婆也沒娶到……心事一籮筐。
紀陶認為絕對不會:“若此物是你的祖先留在這裡供後人逃生之用,那便絕不可能。”
“若是趙氏先祖用心險惡,當年就在門外安了機關呢?”
“更無可能,趙氏當初之所以不敢毀這石門,本意定是欲借麒麟子取得去往崑崙國的通路。求而不得,故而才封了此門,但必定仍留了一絲希冀,裝那東西豈不害了自己?不會那麼蠢的。”
唐糖想了想:“是三爺說得有理,不過還得小心行事,就怕這舊機括歷了百年之久,東西太脆壞事啊。”
紀陶沿著紋路清理縫隙間的石蠟:“好生囉嗦的小老太太,此間好熱,快替為夫擦擦汗。”
唐糖乖乖去擦,秦驍虎原正打算視死如歸上前幫一回忙,這下只得再次轉過身,嘟囔著:“呃,二位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吱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