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行砭玫氖櫚募郟�孟衤蚧厝サ氖且歡遜銜鎩C棵看聳保�葉加行┪��π擼�轄舳憧��
。 想看書來
記舊書攤(2)
我曾為一件事洋洋自得過好久:以廉價買舊書,贈益友得真情。最開始逛舊書攤,只要看到文革後期版的平裝的魯迅先生的集子就毫不猶豫地買下來送給朋友、同學,尤其是《野草》、《朝花夕拾》、《中國小說史略》,少說十幾遍也買過了。後來才知感慨自己的財力微薄與類似的書太多,而且這事糾正了我的一箇舊觀念:好書也能出現在舊書攤,不一定要像典章般雄踞於大書店或圖書館。在舊書攤上碰上較難找的好書,即使我有,仍會毫不躊躇地買下來送人,這估計是我這個吝嗇鬼少見的慷慨了。
有兩個人物不單獨提出來講不足以說明舊書攤風景的極致。那年頭,北大東門有一中年攤主,個子挺高,聰明而絕頂,嗓門大得像喇叭。他的書攤常有好書,但來路不正。每天他都到得很早,每有另一個攤主擺出書來,他都會巡視一遍,先挑出其中的好書,以較低的價格買進,然後彙集在一起,以高價賣出,而且絕不二價。討價還價對於舊書攤顧客來說有兩種涵義:一是計算著物有所值;其次乾脆就是一種慣性,既然是買賣,哪有不還價之理,新書店還打折呢!但是這位攤主首先宣告:“我的書是好書,好書值高價。你要佔不懂書的人的便宜,那不是我的管理許可權;你要佔我的便宜,沒門!”你無奈地拿起準備付錢時,倘若再嘟囔兩句,他立刻說:“這位先生您走好,書不賣給您了,請您放下來!”鬧得你一個臉紅脖子粗。有一次我為了殺價與他套近乎,連吹帶拍地對他說了些好聽的,他有些飄飄然了,情不自禁地說:“我老爹是教授。我不肖,不能子承父業,只配賣書。但您還甭說,以我賣書的水平,一位北大教授說了,我可以給北大中文、歷史專業的研究生開書目!”我記得有一位同學在一篇文章中記述他時說:“只有在北大周圍才有這樣賣舊書的人!”自豪之情溢於言表。不過,我這個向來不懂曲終奏雅大團圓的人要說一句令人沮喪的話:兩三年後,我在中關園看到他還在賣書,但賣的是盜版新書。他似乎沒有了昔日的豪情壯志,衝我這個熟人憨厚地一笑,說:“這個比舊書來錢!”再後來,他似乎銷聲匿跡了。
正如開卷必有益,舊書攤的書與書主都難免良莠不齊,更有人專賣黃色書刊。咱們只好辯證地把這看作滄海一粟,弱水三千之一瓢。有個老頭,在北大小南門外的巷子裡擺個書攤,鋪在外面的書的封面已讓你心驚肉跳了,藏在一邊的袋子裡的書的內容從頭到尾毫不離開女性身體的“一箇中心、兩個基本點”。我從未目擊過有人購存這種書,尤其沒有北大同學模樣的人,這總算讓我長出了一口氣。可惜我擔心老者沒有顧客,成天沒有收入何以為生,終於有一天抑制不住內心的好奇,一邊瞄幾眼那些快要接近真理般赤裸的女郎,一邊試探著問:“您這種書賣得出去嗎?”老頭說:“好賣嘞,我就指望著它掙錢!昨天一個學生買了50本!”我疑心這位老先生有李白作詩的才能,明明是烏黑的短髮,偏要說“白髮三千丈”。
喜歡逛舊書攤,尤其是去早市上的或報國寺的,因為這可以催我早起。天色既曙,坐在車上觀看睡眼惺忪的人群,陡然覺得生活平添了一道色彩。回來時往往只顧抱著書,藏身於擁擠的公交車中,只體驗到一種幸福的感覺在“搖晃”。
朋友小芳知道我與舊書攤有緣,特地在我生日那天陪我逛了一天舊書攤——這是迄今為止我最幸福、最充實的一次生日。這也許不該漏記。
淘書多倫多(1)
青鳥12345�發帖時間:2002�08�1506∶35∶00
歲月如梭,轉眼到多倫多已經兩年有餘了。域外生涯,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