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蓮蓉?
安悠若隱約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想起古江南曾經寫過這個名字給她,問她是不是認識,書裡面有些記錄的文字,字型越看越熟悉,熟悉的好像是在照鏡子,好像對著一本字帖在臨摹。
她一挑眉,這個叫蘇蓮蓉的人的字型和自己的字型極其相似。
也許是因為這字型看來熟悉的緣故,她有些專心的翻看著,似乎對這些枯燥的文字並不反感,而且還有莫名的熟悉之意。
兩張電影票掉了出來,雲江市中心影院。
雲江市中心影院?雲江市,好像剛剛聽田海生提起過這個地方,看來這應該是田海生朋友的書,電影票被半開的窗戶吹進的風吹落在地上,才看到面有字。
浩民永遠愛蓮蓉!
不是書中的字型,應該是個男人的字型,挺拔有力,還畫了兩個漂亮的心,瀟灑中有著小小甜蜜浪漫。
浩民?這兩個字讓安悠若突然從心底最深處升起嘆息,彷彿,曾經很熟悉,熟悉到彷彿家人,放在血液中。
浩民是誰?她認識嗎?為什麼有這樣奇怪的感覺。
彷彿遺憾?彷彿錯失?彷彿抱歉?
“怎麼了?”田海生的聲音溫和的響起,他看著拿著醫學書發呆的安悠若,靜靜的想,她想起什麼了?在隔壁,監視器上看到安悠若所有的表情,那些小小的變化,看樣子,有些東西觸動了她似乎已經缺失的記憶。
安悠若有些茫然的看著田海生,過了一小會才有些困惑的說:“沒什麼,只是——對了,這書是誰的?我失憶前認識這本書的主人嗎?”
田海生接過安悠若手中的書,看了看,嘆了口氣說:“這是我一位同行的遺物,可惜,人已經走了,唉,這次我去雲江市公幹,還特意去看過她的墓,沒想到,墓上的土仍然新痕未去,她的另一半就已經有了新人。這年頭,唉,——”
安悠若猶豫一下,輕輕的說:“她的另一半是不是叫浩民?”
“你認識她?”田海生表情有些驚訝的問,“你沒去過雲江市呀,她也沒來過,我只不過出差的時候見過,是個長得挺漂亮的女孩子,對了,和你長得有些相像。好像是,聽那兒醫院的人說,她好像有一個當老師的男朋友,大概就是你說得什麼浩民吧。”
安悠若想了想,眉頭微皺,猶豫一下說:“可以把這本書借我看看嗎?不知道為什麼,這裡面的東西總讓我有一種莫名的熟悉。”
田海生微微一笑,隨意的說:“可以。”
安悠若也微微一笑,“謝了。我會完好送還。”
田海生搖了搖頭,說:“反正書的主人已經不在,你如果喜歡就拿去吧,對了,你父親一會就要手術了,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安悠若點了點頭,拿著書和田海生一起離開辦公室。
趕到的時候,安通澤正在鬧情緒,就是不肯進手術室,何清婉和安永燁一臉無奈的站著,有一個身形有些瘦弱的女人正和氣的勸慰著,好像在哄一個不聽話的小孩子,細言軟語。
“安先生,聽話,大夫說了,就是睡一覺的功夫,是不是?您看您這樣健壯的人,在您這個年紀,能保持的像您這樣健康的不多了,就是一個小小的小手術,是不是?您只要睡一會,醒過來,就好了,可以下地活動,可以吃自己想吃的東西,也不會再疼了——”
安悠若微微一笑,認出那是苗秀英。
安通澤似乎在考慮,眉頭緊鎖,好半天才不情不願的說:“好吧,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咱就這一次,絕對不給這些醫生第二次機會,否則,太便宜他們了。”苗秀英立刻應和著說。
安悠若差點笑出聲來,看樣子,自己的父親有些害怕,不過,這也正常,手術前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