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站隊!
這在於政治之中,是難能可貴的先手。
柳白點了點頭,看向門外的馬車,不由嘆了一口氣:“本相反倒是想要聽聽甘羅對本相的看法。”
此話說初,眾人皆是一笑。
如何看法?
天下人皆知曉柳公厲害,甘羅如此聰慧,若是對於柳公沒有讚美之詞,反倒是古怪了。
....
柳白終於上了馬車,在車輪滾滾滾之中,朝著東宮而去。
他愈發理解,昔日李斯,為何在聽到自己坑殺降卒之後,表現出極大的不滿。
除卻不符合李斯所堅持的‘律令’之外,更多的是想要告訴自己一件事。
柳白輕輕吟誦:“行於所當行,止於不可不止。”
龍且坐在車轅之上,拿出一塊兒小青銅鑄的菱型小片兒,一邊趕車,一邊將這青銅小片掛在車駕棚蓋之下。
百姓們說,有的時候,出的事情多了,要轉運一下。
他龍且不太懂這些,索性就買了一個。
說到底,就是心中希望自己柳公好一些。
...
“龍慧君安好。”
到達咸陽門口之時,柳白掀開車簾便看到了甘羅站在門口,面帶微笑的對著自己微微點頭。
柳白何等聰明之人,僅僅是看了一眼那看門的禁衛神情,自然也猜到甘羅在這裡等了許久了。
柳白這個人就是這樣,在甘羅向著自己散發善意之時,他會願意在言語之中,給予其充足禮遇。
“柳相亦安好。”
“這位想必就是明陽天下的壯士龍且,果然如同傳聞之中一般,威風凜凜。”
“今日柳相赴約,甘羅先行謝過。”
甘羅笑著開口,出乎意外得行了一個下臣行禮。
如今甘羅也已經封君,更是大秦左相,在官場身份來說,並沒有任何低於柳白,但他還是行禮。
柳白笑著還禮:“謝過與不謝過的,龍慧君所言,本相著實不敢受。”
“說到底,本相就是來h吃些許酒水。”
甘羅緩緩搖了搖頭:“如若是其他人赴約,甘羅不做他想,只是再正經不過。”
“如今柳相前來,府中想必也有謀士三言兩語。”
“而現在,我看到了柳相的馬車,就證明了柳相胸懷。”
“我小的時候,呂相為大秦丞相,許多人覺得呂相大權獨攬,且不說權臣,甚至都有奸臣之嫌。”
“但呂相曾經說過,”
“無論謾罵亦是事情不順,無論阻攔抑或覺得前方不明;”
“胸懷勇氣,朝前邁了一步,算不得什麼。”
“邁了一步之後,沒有踩踏到心心念唸的成功,而是在一個失敗的大坑裡面摔斷了腿,這再起身,繼續踩下一個坑。”
“甘羅這個不大不小的坑,柳相沒有將我剷平,也沒有繞開,自然要感激,敬佩。”
甘羅誠心開口。
柳白哈哈大笑:“前面的話沒什麼意思,大多是套話。”
“後面的感激,欽佩,又嚼頭,用來下酒正好,一人一罈,怕都是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