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一個人去破了他這鳥陣。”
陳元亮若有所思,還是未動,連話也不曾說上一句。
範徵很快顯得有些不耐煩,一甩手,他竟然朝著關凱鬼打牆的地方走去。
許半生見他走來,卻是退後數步,回到陰陽正反五璣陣中,隱去了自己的身形。
此前他可以不防著關凱,是因為知道關凱血氣之勇絕不會做那偷襲之事,可是這兩個人麼,就很難說了。範徵過來之前又沒有明說他要破陣,此人絕不可信。
當許半生身形消失的時候,範徵的臉上果然閃過一絲異色,他原本真的就是打算走到許半生身邊的時候,立刻出手,逼著許半生跟他交手,然後直接幹掉許半生就算是完事了。
可沒想到,許半生不防著關凱,不代表也不防著他。
許半生已然消失,範徵也知道,這會兒除非他和陳元亮翻臉動手,否則短時間內是解決不了這場混戰的。範徵早已沒什麼耐心了,再等下去,要等到什麼時候,眼見午時將至,若是再不出個結果,煩也煩死了。
心下一橫,範徵直步也走進了陰陽正反五璣陣之中。
陳元亮依舊未動。
範徵這邊入陣,許半生那邊卻又再度出現,臉上還在笑著,他對陳元亮說:“範師兄已經進去了,陳師兄還不進去麼?想來陳師兄對我也厭煩的很,不如這樣,你們誰能破了我的陣法,我便任由誰來處置如何?破了我的陣,你想怎麼折磨我都行,直到你出完了氣我再退出。陳師兄,你不會是怕了我這小陣吧?”
陳元亮見許半生來勢洶洶,心下不由更犯疑惑,他微虛著雙眼,開口道:“你為何非要誘我入陣?說實話,我對你並無恨意,只是你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讓我破陣,著實令人不解啊。”
“那麼要不然我們就等下去,或許關師兄和範師兄能破了我這陣,到時候你們三人一起突圍。要麼,他們破不了陣,咱們就在這裡多耗上些時間,午時將過,也不知陳師兄是否還有足夠的耐心。”
陳元亮的臉色也有些變了,的確,這麼拖下去不叫個事。但是陳元亮同時又在想,若是關凱和範徵都無法破了此陣,他也很難有破陣之能。“不過三人的力量終歸要比兩個人大”,陳元亮暗忖,“若是我與關凱、範徵聯手,彼此之間毫無私心的話,都足以打敗一個築基一二重天了,這區區陣法,總歸不會比一名築基還強吧?而關凱範徵二人聯手,也頂多就是跟煉氣九重天較量一番,雖說只是煉氣九重天到築基一重天的差距,但這卻是質的改變。可是,許半生幾次三番邀我入陣,總覺得此間多有陰謀啊!”
當下乾脆不予理會,只是關注著那兩棵樹之間關凱和範徵的行為。
範徵進入陣法之後,表現的跟關凱一模一樣,他們都彷彿鬼打牆一般,只是不斷的繞著兩棵樹打轉。而且,無論二人身形快慢,始終都絕不會相遇,更加不會撞在一起。而兩人的速度著實不同,基本上關凱走兩圈的時間範徵就能走上三圈,有趣的是,範徵每次幾乎撞上關凱的時候,腳下總是會忽閃一下,正好往旁邊移動一點點,恰到好處的避開關凱,然後又恢復原樣,繼續繞圈子。
不少人都已經發現了這一點,他們心中都有一個共同的疑惑,這怎麼倒是跟演武場的洞天多有類似之處?難道許半生這個陣法已經具備洞天之能了?真若如此,他還不得連築基都能幹掉啊!
這顯然不可能。
沒有人會相信許半生能佈下一個洞天法陣。
而內門裡,最擅長陣法的賴天工,此刻也有些驚訝,他老態龍鍾的面龐之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這小子,這麼短的時間,竟然能看穿這洞天法陣,並且有樣學樣簡化之後佈下了這麼一個陣法?”
而曾經見識過許半生在陣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