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七重天也得喊一聲師祖,自然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見的。
了凡前些年在外雲遊,少不得結識了不少人,在這個和尚看來,許半生既然知道了凡是那爛陀寺的出身,想來打打秋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當山門處的小沙彌去稟報之後,他甚至想都沒想過要去驚擾了凡,自己就直接出來準備打發許半生離開了。
這也算是人之常情,許半生便笑了笑,說道:“倒是也沒什麼事情,只是在下與了凡一見如故,結為了異姓兄弟,說好相互拜訪,如今欲去往劍氣宗,途經貴寺,便想踐當年之約。”
許半生想的是報出自己和了凡曾經結拜的事情,對方無論如何也該相信這是真話,自然就要進去稟報,只要了凡知道自己來了,絕無不見之理。
可是,那和尚聽罷,卻是哈哈一笑,道:“前輩可知這裡是何地?”
許半生皺皺眉,道:“庵摩羅山那爛陀寺,小師傅你若是不信在下所言,只需稟報了凡知道便可。”
“哈哈哈,既是施主知道這裡是那爛陀寺,了凡師祖在我派又是輩分極高,隨便來個人說要見他,我便進去稟報,你當我那爛陀寺是什麼?”
剛才還稱許半生為前輩,可現在直接喊上施主了,顯然是根本就不相信許半生的話。
“太一派誠然乃是小門小派,小師傅也不該心存輕慢之意,若是讓了凡知道你慢待與我,只怕你擔待不起。速去稟報!”許半生突然一喝,金丹威壓頓時釋放無疑,那築基和尚蹬蹬倒退兩步,臉上顯出怒容。
“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我那爛陀寺放肆!施主我勸你休要猖獗,否則,連累你整個門派,實屬不智!”說話間,那和尚竟然拔出了齊眉棍,橫於胸前,顯然是許半生再敢有任何舉動,他就要跟許半生動手了。
許半生雖知道這是上|門的通病,但他何嘗遭受過如此侮辱,頓時劍眉一豎,朗聲高喊:“那爛陀寺,果然是好高的門檻。了凡,貴寺門檻太高,並非為兄我不尊當日之諾。也罷也罷,貴寺高遠,我等小門小派之人高攀不起,就此別過!”說罷,劍光一閃,許半生立於飛劍之上,徑直下山而去。
本也就是心中不爽才會有此舉動,許半生覺得反正自己都離開了,對方也不至於如何,可沒想到,他在山門之外便開始馭劍飛行,卻讓那築基和尚心生不悅。主要還是剛才他釋放威壓,給了那個和尚一個難堪,他仗著自己乃是那爛陀寺的弟子,平日裡別說是金丹,就算是元嬰也並不怎麼放在心上,這天地之間,敢得罪那爛陀寺的修仙者屈指可數。
現在他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翻臉的藉口,頓時雙腳在地上重重一踏,身軀飛起,手中齊眉棍直指許半生。
“好賊子,竟敢在我山門以下馭劍,你這是不把我那爛陀寺放在眼裡,吃我一棍!”
棍影形成一道扇面,重重的砸向許半生。
許半生在空中猛然轉身,劍眉擰起,心裡也是對這和尚極其不滿了,而且對方先動了手,許半生顧不得了凡的面子,寒鐵軟劍頓時出現在手中。只是隨手一揮,金丹的實力彰顯無遺,又豈是那築基七重天的和尚能夠承受。
棍影砸落一半,便被許半生的劍氣掃的蕩然無存,劍氣餘威,轟在那和尚身上,直接將其從半空中打落。
和尚落在山門之外,口吐鮮血,這還是許半生手下留情,若非如此,只這一劍,就能要了這和尚的性命。
也知道動了手就一定走不掉了,許半生乾脆按落劍光,直接闖入了山門之中。
身後那幫築基、煉氣的和尚又怎麼追的上他,但是他們很快傳信上去,頭頂雲霧之間,頓時洪鐘之聲響起,護山大陣也是頓時一變,許半生眼前虛影連動,他也急忙停下腳步,他知道這是陣法在運轉的緣故。
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