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是旗幟鮮明,可他為了掩蓋許半生提升境界的異象,不惜放棄了在金丹大圓滿的繼續積累,而一舉進入元嬰期的舉動,已經說明了一切。
可是,上一次站在楊高宇這一邊的竅出一脈門主荀興業,這一次的態度也變得遊離起來,很明顯,荀興業只想搞平衡,並不希望有任何一方的意見佔據完全的主導地位。
當時的雙方對比,楊高宇一方以四比三略微佔據上風,於是歸來不久的段江州的意見,就顯得很重要了。
面對這樣的情形,段江州也不得不表態,只是,他先說明了一番對許半生的欣賞以及對楊高宇等人意見的肯定,然後卻將自己這一票放在了千寧那一邊,擺明了是兩邊都不想得罪,只想繼續觀察。
態度雖然曖昧,可也說明了段江州的心裡,對於許半生這個問題,也有一些擔憂,於是血鴉島突然上門挑釁,段江州免不了就想到了許半生的身上。
不管如何,他這個欽天府的總管事,面對這種事情,總歸是要第一個出面的。
稍事思索之後,段江州站起身來,整束袍冠,帶著幾名欽天府的弟子趕往山門處。
途中,得到第二次的稟報,段江州不禁更加疑惑。
血鴉島敢上門挑釁,就表示他們一定有不錯的藉口,否則即便是審判所默許了,他們也不敢胡來,表面上的規矩還是要遵守的。
可是,門下弟子的稟報,卻說對方來的只是一名金丹,帶著一幫築基,難道這廝是來送死的麼?
帶著各種疑慮,段江州趕至山門處,遠遠的便看到血鴉島那名金丹正在破口大罵,極盡侮辱之詞,只是依舊不敢僭越山門,這也說明對方還是有所顧慮。
按下劍光,段江州背手邁步走出了山門,冷眼看著那名金丹,哼了一聲,來自於元嬰的威壓頓時瀰漫了整個山門之外,壓得那名金丹頓時有些氣短,那罵不絕口的髒話,也都吞嚥了回去。
“在下是太一派欽天府的總管事段江州,閣下這是因何在我山門之前破口大罵?不妨對在下說說,若是鄙派有何過失,在下定然給閣下一個交待。”段江州的身材又短又胖,臉上也是笑眯眯的,似乎毫不介意對方的言辭,這番話也說的極其客氣,可卻是綿裡藏針,話裡也隱藏有問責之意。
若是本派有過失,也便罷了,可若是你無端挑釁,那就要想好付出代價——這才是他這番話的意思。
“段管事好大的威壓,敢是欺我血鴉島無人麼?我今日既然來到你們太一派,自然不會是無端尋釁。段江州,我來問你,你派可有一個叫做許半生的弟子?”
段江州聞言心中暗暗一驚,心道還真是為了許半生而來?可是,許半生的情況是怎麼傳出去的麼?——其實,就連段江州也並不清楚許半生的真實情況,他只是以為許半生是個先天道體,而且絕對是先天道體裡比較強大的一種,並不知道許半生早已是十二仙身之一的正一仙身了。
可即便如此,太一派上下,明知許半生的情況的人也並不會太多,多數弟子也只是覺得許半生比較天才,內門也比較偏袒而已,血鴉島的人究竟是怎麼知道這些的?看來,他們背後肯定還有他派指使。
段江州依舊微微笑著,胖臉之上,眼睛都已經眯成了一道細縫,口中說道:“許半生?好像還真是有這樣一名弟子,不過,他築基時間不長,閣下堂堂金丹真人,可不要欺負他哦!”嘴裡說著,那如細縫一般的小眼睛卻是在那名金丹身後的人群中打量,終於,讓他發現了一個不同尋常的人。
還真是有人指使啊,此人藏身在築基之中,並不顯得突兀,若不是我仔細觀察,也發現不了他的異常,只將其當成築基的一員。可實際上,此人早已是元嬰之境,修為還在我之上,實力也是深不可測,肯定是出自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