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層貴族。”嵐似乎看出了人類的疑問,淡淡的開口說道。
“這是我最大的戰利品。”洺略帶得意的看了眼神色不變的嵐,再斜了眼面露沉思的齊均,“也是能夠遏制威爾人擴充套件的關鍵所在!”
“……這是何意?”齊均嚴肅著臉,他看著那名威爾人,毫無印象,應該是沒有在戰場上遇見過,但按理說,威爾人的高層貴族,幾乎都是手握軍權的大將,自己曾經的刺殺名單上,卻沒有這一位。
洺先是狠狠的鬆手,將那名男人的腦袋撞擊在堅硬的石床上,他看了看對方一絲不穿的身體,稍稍低下頭,掩蓋住眼底意猶未盡的神情,“他是威爾人的將軍,當初我可是費了好大的盡,才用計捕到,囚禁於此,今天不過是想換一種逼供方式罷了,卻沒想到……”
他一副你們來得真不是時候的模樣,並故作嘆息之色。
“若真是大將,只是用鎖鏈禁錮,許會有危險。”齊均對這種審訊方式不置可否,但卻用眼神示意程曉後退到門外,還是以防萬一為好。
“放心吧,齊均,他現在只能任由我們宰割……”洺輕輕的笑著,很是隨意的將男人按在水中,讓液體浸過傷口,“”毫無反抗之力!“
洺在戰場上殺敵無數,此刻也不禁面帶些許狐疑,威爾人如此強悍的身體,怎麼會被單純的鎖鏈給束縛住?
“應是水的問題。”程曉低頭掃了眼這清澈見底的液體,他伸出手,在水中晃了晃,抬起手後,水流從指縫中流走,雖然對人體無害,但看那位威爾族因浸在水中,而略微顫抖的肌肉,可知對方此時並不好受。
完全封閉的房間,特意調好高度的水平面,按照異族之前的話語推論,顯然是特意為了這名威爾人高層貴族所準備的囚牢。
洺倒是留意到了出聲的人類,他淡淡的看了過來,保持微笑,“這位就是程曉吧,久仰大名,嵐在外這麼久,真虧了你悉心照料。”
這話聽起來似乎實在道謝,語氣也很是平和,程曉心裡卻是泛起一絲警惕,他雙眸微眯,並未答話。
“我們出去談,今天看來是不適宜繼續逼供了,也好,讓我休息休息。”洺似乎很是放鬆,笑呵呵的朝嵐說道,“你來了,很好,這下我可以卸下重擔了。”
什麼逼供方式需要脫衣服,程曉不屑的撇了撇嘴角,欲蓋彌彰未免太過了。
洺的視線移了過來,他似乎發覺了人類的不屑,沉聲說道,“程曉,你不必對戰俘產生絲毫同情,等沒有價值的時候,他也不過是一個玩物,還是最為下賤的那種,能讓我舒爽,也算是造化了……畢竟他的身上,可是揹負著我們無數條同胞的生命,根本就是千刀萬剮,死有餘辜!”
“……可有結果?”見異族的語調並不友好,程曉便隨口問了句,避免冷場,畢竟一會似乎異族們還要再談談,目前嵐也不能確定,洺當年所做的事情,真相究竟為何。
“程曉,你是不會理解,我們這種刻到骨子中的仇恨,希望你對我的審訊方式,不要發表見解。”洺眼皮子都不抬,冷冷的說道。
程曉頓時無語,他可什麼都還沒有說。
一把戰刀直接劃過他的臉頰,刺入身後的牆中,堅硬的石牆竟是沒入刀柄。
洺瞪大了雙眼,對上嵐冰冷至極的眼神,直到鮮血順著下巴,劃落到衣襟上,他方才抬起手,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血。
陰森的目光在再次抬起眼時,已經變得一片寧和,“看來,你和這名人類,感情倒是深厚,方才是我逾越了。”
☆、96·認罪
齊鈞不敢放鬆警惕;任由洺來把控局面,但他們一直站在這裡,也的確不合適,畢竟還有一名威爾人呆在一旁……
他順帶瞄了眼那名男子;恰好對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