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家族純血,此外別無其他。”一名磁性的聲音響起,身穿同樣軍服的男人走入了廳中,一路目不斜視,即便是經過程曉的身邊,也只是冷漠的劃過一眼。
如墜冰窖之感,程曉對於哪怕是一絲敵意都十分敏銳,雖然此時還感覺不到絲毫,但是在戰場上淬鍊出來的直覺,總值得作為參考,他眯著眼,碧麼。
居然真的被碧誇獎了,簾面露淡淡的笑容,矜持的站在原地,微微頷首,自家的伴侶早就戰死沙場,現在礙眼的暇不在了,可不就是自己的大好時機麼。
聽說,碧大人喜歡聰明的男人。
璟看了有資格坐在次位上的碧一眼,環顧四周,眾人沉默不語,顯然在事情還未有確定傾向的時候,大家都不願沒事去得罪權勢滔天的碧,但若無人支援,恐怕程曉會被逼到絕境。
在這種場合,尤其是碧大人蒞臨後,自己是沒有發言資格的。
他沉默了幾秒,卻是邁步出列,站在人類的身旁,稍稍行禮後道,“大人,戴罪立功,是家族內部一直以來默許的事情,更何況,程曉也未必就有罪,還請您明定。”
這人是在為自己說話,程曉有些訝異的上揚起一邊眉梢。
“璟,你逾越了。”碧森冷的盯著那名男人,“血統不明的你,不夠資格,跪下!”
男人毫不辯解的單膝跪倒在地,背脊卻是挺得筆直。
暗自觀察了眼主位上的男人,見其並無其他表示,便沉聲說道,“不經許可,以下犯上,今日看在大人出席的份上,50鞭,權當個教訓罷了。”
他身後的一名身體強壯的軍人出列,手持光鞭,走到了璟的身後,程曉剛想出手,卻被那名男人看了一眼,暗含阻止之意。
雖然想為這名臨時戰友投桃報李,但對方拒不收怎麼辦。
撕破璟的軍裝,強悍結實的身體露了出來,那名軍人深吸口氣,狠狠的一鞭抽了下去,甩起的鞭尾帶出一串血珠,幾乎濺落到程曉的臉上。
他眯著眼,看向次位上的男人,那名叫碧的耀星人,此時已經坐回了位置上,一臉淡漠的看著下面的血腥演繹,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不屑。
看向自己的眼角餘光,似乎還帶著絲絲嘲諷,這是表示和自己站在一起的人,都沒有好下場麼,程曉不知道璟是如何打算的,一個家族中的規矩,不是隨便自己可以任意魯莽破壞,實力很重要,但連原主都不反抗,他貿然出手,反而不知這個“幫忙”二字有沒有倒過來。
一時衝動要不得。
程曉數著到第20鞭,男人已經雙手撐地,冷汗貼著髮梢,低落在地面上,全身肌肉繃緊,血痕已經遍佈了整個後背,他從一開始就看出這種光鞭不是可以打著玩的,別說50鞭,就是5鞭,也足以弄倒一個壯漢。
更何況這個用刑的軍人,下手夠狠,外表看不出什麼,但是程曉從風聲的力度和抽鞭的角度可以推斷出,鞭鞭入骨,真要50鞭,恐怕人都廢了。
難道這名叫碧的,是好不容易逮到一次對璟用刑的機會麼,冠冕堂皇的把人廢掉,頗有一石二鳥之意,程曉思索著,在第21鞭時伸出手,抓住了那條鋒利勁韌的光鞭。
那名身材強壯的軍人怒目而視,用力抽了抽,卻發現無法撼動絲毫,他不禁目露驚訝之色,這人類的手,就如同金剛鐵箍一般,將鞭韌抓得十分牢固。
“你想反抗?”碧卻是毫無意外之色,冷冷出聲。
璟怔了幾秒,抬頭髮現人類竟是阻止了刑法的進行,不禁瞳孔微縮,碧就是等著這一瞬!
“或者,接下來30鞭,你替他受了。”男人的聲音冷漠得如同雪水一般,掩蓋住眼底劃過的那一絲不易察覺的狠辣,碧似乎隨口提議了一句。
真當我是白痴麼,程曉不屑的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