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呢？他以往也曾問起此事，但藍小姐只是嗔他沒來由地吃&ldo;飛醋&rdo;，並不正經回答。

他跟周孝存原本就相識，也共過不少事，此次周孝存不直接來找他，卻託藍小姐當中間人，其用意必定是想讓藍小姐賺一份中人的佣金。看來此君倒真是心細如髮，懂得憐香惜玉。

但這份謝禮他不會要，一來是因為這兩年黨組織不給他派任務，自然也就用不著儲存太多的活動經費，便讓他撈錢的心思淡了許多；二來是這筆錢經過藍小姐的手，便顯得像是藍小姐在替他拉生意，人們背後談起來，他就會被說成是靠女人生財的&ldo;軟蛋&rdo;，傳出去名聲太難聽。

午夜剛過，電話鈴響了起來。藍小姐進來說：&ldo;有個叫楊大錘的來電話找你，說是&l;命案&r;。&rdo;&ldo;大錘&rdo;是楊炳新的代號，但他不明白楊炳新怎麼會知道他在這裡。

外邊的八圈麻將已經打完了，此刻正在算&ldo;頭兒錢&rdo;。茶房要謝各位大爺的賞，正張羅著叫飯店送消夜，卻被藍小姐攔住，然後她手段圓通，言語巧妙地將客人都送了出去，既沒有得罪人，又讓這些人覺得再來必有更大的樂趣。

等客人都離開，連收拾桌子的茶房也被轟了出去，馮九思這才拿起電話，心中不由得暗自讚嘆，如果藍小姐肯加入黨組織，在這個地方設一個地下交通站，她必定會是一位滴水不漏的女主人。電話線路不太好，響著沙沙的噪音，楊炳新的聲音沉重地說：&ldo;又出事了，你趕緊來一趟吧。&rdo;他相信楊炳新也知道，他們在電話中的談話有可能被接線員偷聽，便不能談細節，只是問明瞭地址就結束通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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