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自己的菊花。
鐵鍬剛才還臉紅脖子粗的模樣不見了,整個人變得虛弱無。他“嬌柔”的道:“唉呀呀……我不行了……站不住,骨折了……”
說著,他貼著牆根往下出溜,那模樣真像被爆了菊。而且,爆菊的還是綠巨人級別。
西玥一開始還表現出不屑的樣子,嘴裡嘖嘖有聲的嘆息。指摘鐵鍬的表演不到位,感情投入太假,逼真程度也不夠……
可是,隨著鐵鍬的眼睛越來越無神,腦袋越來越無力的往下垂,西玥稍微有點慌。
“你不是玩真的吧?”西玥試探著問道。
鐵鍬毫無聲息,翹著半拉屁股窩在樓腳。悽慘的樣子,仿若無聲控訴。
西玥這下真慌了。昨天時間太晚,她讓胡大爺住自己家,反正房間夠多。但胡大爺死活不同意,一定要趕回精神病院陪老伴。
西玥無奈,只好給胡大爺叫了輛出租。這油煎餅車就留在她家樓下,等明天再給胡大爺送去。本來時間很充足,下午給胡大爺送車也來得及。
可是,小白忽然打電話通知,原定後天的商演排練要改在今天!
這下時間緊張了……
西玥急匆匆的下樓,開啟鎖推車就跑……她平時推這車,從沒遇到什麼問題。今天不知怎麼回事,車頭猛地一歪,直接奔一個鬼鬼祟祟扒著樓腳,往外探頭的傢伙去了。當時,她不知道撞的人是鐵鍬……好在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說不定會加把勁……
“鐵鍬,你不要嚇我?”西玥說話都有點哭音了。她伸出白嫩嫩的小手,顫巍巍的去探鐵鍬的鼻息。
“師傅,我不能保你去西天取經了。”鐵鍬目光渙散,聲音機械。他道:“看在咱們師徒一場的份上,你讓我咬一口吧?你的肉有長生不老的功效,我吃了說不定能恢復……”
西玥滿頭黑線,有點不知所措。她懷疑鐵鍬是裝的,但看鐵鍬那副鳥之將亡的模樣,又怕鐵鍬真傷得很重。
鐵鍬偷眼看著西玥緊張的樣子,心裡泛起一陣奸計得逞的快意。他真打算狠咬西玥一口,好解爆菊之恨。尤其是這萌妹子,幾次三番的和自己為難,必須狠狠的教訓一下。
“我要咬她的手腕,咬出一塊勞力士……”鐵鍬霍霍的磨牙。
局面正在僵持,鐵鍬都快伸手去抓西玥的胳膊了。
一聲高亢嘹亮的呼喝,打斷鐵鍬報仇的美夢。
“丫頭,吃的還沒拿……”
“這特麼誰呀?”鐵鍬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想要給喊話的人來點顏色看看。打擾哥的好事,活擰歪了吧?
鐵鍬腦袋一轉,硬擠出滿臉橫肉,準備給來人一個兇殘的下馬威,然後再狠訛萌妹子。可是,他一看到喊話的人。所有的兇殘念頭,立刻化為烏有……
不遠處的樓門,包租婆手裡高舉一個大塑膠袋,血盆大口張到極限。身上的肥肉,隨著奔跑上下波動,如同顛簸的肉山。帶起白色的睡袍,隨風翻飛。下面兩條柱子粗的大象腿,光著大腳丫子踩著趿拉板,每一步都大地震撼……
“包……包租婆……丫頭……”鐵鍬覺得事情嚴重了。他心把滿天神佛求了個遍,甚至連掃把星都給捎上了。
乞求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包租婆不是在叫西玥……
可惜,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佔七八九……怕什麼,偏偏就是什麼。
包租婆地動山搖的跑到西玥面前,氣喘吁吁的道:“丫頭,給你買的零食怎麼不拿呢?”
“媽,我吃不了那麼多。”西玥拖長了聲音,半是埋怨、半是撒嬌的道:“再說,你也要吃,別都給我拿著了。”
“媽想吃,隨時都能買。”包租婆那張惡煞臉,這會滿是慈祥,看起來頗有些彌陀佛的神性。她把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