腑,卻不肯再吐出來。濃烈的煙霧讓他的肺部火燒火燎,咽喉好像有塊砂紙在摩擦。
就這樣憋了一分多鐘的氣,幾乎嗆出眼淚,他才一口氣把煙霧吐了出來。
也許是尼古丁起了作用,他心的煩躁感略有減輕。但實際上,房間除了多些繚繞的煙霧,什麼也沒有改變。
鐵鍬點開音樂播放器,隨手放了歌。
一帶著滄桑困惑的老歌,在房間迴盪。
“我曾經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可是你卻總是笑我,一無所有……我要給你我的追求,還有我的自由……可是你卻總是笑我,一無所有……為何你總是笑個沒夠,為何我總是有追求……難道我能總是這樣,一無所有……”
鐵鍬腳斜放在箱子上翹著,後靠著椅背,木然的盯著窗外,悶悶的抽菸。
播放器是單曲迴圈模式,這老歌一遍遍地回放。
那帶著憤怒不甘的嘶啞歌聲,好像在拷問他的無能,怒斥他的頹廢。
不知過了多久,歌聲忽然戛然而止,顯示器瞬間黑屏,主機的風扇也“嗡”的一聲停止旋轉。
鐵鍬愣愣地轉頭,無奈地嘆了口氣,慢吞吞地從箱子上,放下已經翹得麻的大腿,想要看看計算機出了什麼毛病?
他拿了螺絲刀,又是拆又是卸,捅咕了半天。計算機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甚至連顯示器和主機箱的電源燈都不亮。
這時,他忽然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鐵鍬顫抖著站起身,把屋裡所有的燈都開了一遍,終於證實了一件事。
計算機沒問題,真的是特麼沒電了。
“我XX你個XX啊……”鐵鍬暴怒地把螺絲刀摔在地上,破口大罵。
不知道是罵自己的愚蠢,還是罵供電局今天停電,卻沒通知。
其實,供電局已經出停電通知,三天前就貼在了樓門口。
那時候,他又哪有心情看?
鐵鍬罵了一陣又覺得鬧心,乾脆躺在床上用被子捂住頭,拼命地嚎叫。
他現在只想洩,不停地洩。
就這樣嚎了足有十分鐘,手機的鈴聲透過被子,鑽進他的耳。
鐵鍬把捂頭的被子敞開一條縫,拿起手機一看,騰的一下就坐起身:“方超,果然是兄弟。還是,不是親生但勝似親生的那種!”
電話裡,方超的聲音熱情洋溢:“鐵鍬,最近怎麼樣啊?”
“當然是好得不得了……”鐵鍬哈哈大笑著貧嘴,道:“哥,一直等著你叫我去殺人放火呢。”
“怎麼樣?”方超問道:“上次和你說的,咱們哥倆一起來南雲財的事情,有沒有興趣?”
鐵鍬剛剛興奮起的精神頭,又蔫了下去。他嘆了口氣,無奈的道:“當然有興趣,這幾天我做夢都在想這事。但有興趣也沒用,哥們沒有錢吶。”
“跟你家人要啊!”方超不以為然地道:“才六萬九千八,不是六十九萬八。一共就不到七萬塊錢,你家還沒有嗎?”
“你以為我家,也像你家那麼有錢吶?”鐵鍬貧嘴開閘,沒好氣地道:“你家沒事就燕窩擦臉,魚翅漱口,熊掌按摩……我們家天天吃糠咽菜,還拖華夏人均收入的後腿……”
“打住,趕緊打住!”方超一看鐵鍬開始貧嘴,就知道事情要壞。按著他三年多的經驗,知道和鐵鍬貧嘴,最終的解決方式只有兩個。
一個是他落荒而逃。另一個,就是對鐵鍬飽以老拳。任何抱著和鐵鍬鬥嘴的念頭,都是自尋死路,絕對不能考慮。
“打住?”鐵鍬不想放過方超。他道:“這事涉及到我七百五十萬的華夏夢,不好好和你掰扯明白,能行嗎?”
“我本來想給你出個主意,讓你能賺這七百五十萬。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