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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街有不少‘募資’的街頭藝人,表演種類各式各樣,老式樂器和功夫。雜技表演居多。
不像新區,新區主要是彈吉他的賣唱藝人和魔術表演者佔領兩側的街道。
刑毅的場子就在老街的深處,看起來前身是間倒閉的酒吧,樓梯入口一片昏暗,也沒掛什麼營業時間說明之類的牌子。
要是正常的普透過客看到這樣破爛的外觀,再看這黑不溜秋的樓道,恐怕市不會想要上去一探究竟的。
而這正是刑毅想要的結果。
走私、販毒、馬場……這些收入都屬於‘灰色收入’,是斷然不能擺上檯面的。
但在其中,馬場的界定又曖昧一些。
雖然中國不像日本的東京澀谷澀情一條街、德國的聖寶利亞萊泊幫大街那樣,把風俗產業合法化,但也沒有使用太嚴格的手段進行打壓。
有些男男女女學歷文化能力都不高,但老家裡七八個兄弟姐妹嗷嗷待哺,不出來做這個,還真不知道在短期賺來那麼多錢。
所以公安充其量是收到錢報有強迫賣淫的罪案事件時出來管管,對於另一部分‘自甘墮落’的人群,他們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了。
——反正別人自己願意賣,你也管不過來不是?
秦默和刑毅臨到樓道前,衣蛾棲身在黑暗中的人影走了出來。
那人嘴角叼著煙,橘紅的火呈忽明忽暗。
接著,暗潮在對方的臉上逐漸退開,路燈照亮斯文俊朗的臉龐,是於耀……
刑毅叫了於耀陪同一起來,因為這些場子雖是他的,但現在都掛在於耀名下,平日也是於耀分派給幫會里的弟兄打理。
於耀頷首微笑上前,跟兩人打了個招呼,“邢哥,秦默。”
‘秦默’兩個字從於耀嘴裡說出來,就像渲染上了一層曖昧朦朧的薄霧般,聽似只是挑起了尾音,實則蘊含著什麼深不可測的情感。
秦默本人是沒什麼感觸,但刑毅的眼神卻在一瞬間收緊了。
刑毅盯著於耀的雙眼,視線充滿警告。
於耀坦然回視刑毅,露出一個氣度從容的微笑。
彼此相視,一股低氣壓圍繞著他們盤旋而起,向四周極速擴散……
這時秦默才察覺氣場微妙,他轉過頭,隨即看到兩人激烈的視線交鋒。
“是不是該走了?”秦默不知道刑毅和於耀間是不是有什麼不愉快,但別人的家事他不好參與,只能用這種方式緩解劍拔弩張的氣氛。
於耀立刻收斂了目光,扭頭看著秦默笑道,“是該走了。”
說罷,於耀就轉身邁開步子,走入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刑毅的視線在於耀的背影上追逐了一會兒,直到那身影徹底消失在漆黑盡頭才收回。
“你們之間出什麼問題了麼?”秦默看了眼刑毅,對方那陰沉的表情是回答亦是新一輪疑問的開始。
刑毅不動聲色地舒了口氣,“沒什麼,走吧。”
在昏暗的樓梯上走了兩圈,前方才逐漸出現微光。
到了五樓肉眼才習慣黑暗到光亮的過渡。
面前是一道厚重的鐵門,於耀摁了門鈴,裡面的人透過貓眼確認了他的身份,便一下將門開啟,“耀哥,您怎麼來了?”
“帶朋友來瀟灑。”於耀笑著答了句,就帶著刑毅和秦默往裡面走。
第一間屋子是類似棋牌室的佈局,有幾個人在桌邊打牌喝酒,看他們的裝束和臂膀、延伸到脖子上的紋身也知道不是什麼正經人。
剛才開門的小弟跑過來幫他們開內場的門,邊說,“剛沒認出刑總,不好意思,您真是貴客,今兒來得也巧了,有特別活動。”
“什麼活動?”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