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雁站在一幢幢新建的高樓間,納悶地看著康劍。說起來,這建築的速度快,有次陪冷鋒來看房,路遇康劍,那時土建剛開始不久,幾個月一過,許多樓都封頂了。
土地上除了幾個留下來看守物資的工人露個小臉,一眼看去,找不著其他人影。康領導這是要慰問誰呀?
康劍深呼吸,眼神突然變得很深遠,“我來濱江工作幾年,事情做得不少,但只有舊城改造這個專案讓我有自豪感。記得為了讓這個專案獲得審批,我跑北京,跑省城,一趟又一趟,準備的資料堆得象山似的。專案審批下來後,又到處爭取資金,找銀行批貸款,陪人家喝酒喝到胃出血,大半夜的送去醫院急救。但真正動工時,拆遷工作難於上青天。因為拆遷人員疏忽,毀了幾棵百年老樹,出了人命,差點讓整個專案付之東流。幸好,一切都過去了,現在,它就象是一個懷孕十月的孩子,我終於看到它的面容。我想再過一年、二年,它會成為濱江一道非常壯麗的風景線!
他的口氣並不如他所講的話那樣激動,反而有點惋惜、遺憾,白雁看看他,“幹嗎這樣感慨?難道你以後看不到嗎?”
康劍微微一笑,把目光從遠處收回,挪向白雁,“小雁,我可能要錯過它成長的過程。”
“你幹嗎?”白雁愣住了。
康劍牽住她的手,兩個人在高樓間慢慢踱著,“我一個人在餘州時,捫心自問,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