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就說吧。”水溶道:“此事我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但不告訴你,日後想你也會恨我,妹妹也會恨我。”寶玉一聽他說的這樣慎重,似乎是出了什麼大事,寶玉在心裡有頓時有了一千多的猜測,但都一一否決了。只聽水溶道:“妹妹回蘇州不久,就得了重病,請醫吃藥總不見好,我去找了一個名醫來給妹妹瞧了,卻說,卻說……”寶玉一聽急了,忙道:“卻說什麼?”水溶道:“卻說妹妹中了一種毒,怕命不久矣了。”“什麼,中毒?”寶玉驚訝地幾乎要叫跳起來,因為這個訊息對他來說不亞於世界末日對他的震撼。
水溶恩了一聲,面容也露出了悲慟之態,想來也沒有人比他更心痛了。寶玉道:“那林妹妹她知道嗎?”水溶搖了搖頭道:“我還未告訴她。”寶玉點了點頭,心裡一陣陣悲涼之感湧現。心想道:“想不到在短短的一段時間裡,竟然有兩個我心裡最重要的人就來離開人世了。”寶玉心裡的痛無法用語言來表達,他哽咽了他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他從來都沒有這樣感到無助過。
他幾步走近水溶道:“你不是說過你會好好保護她的,為什麼還會出現這樣的事情!是你,都是不沒有盡到責任,你不配說你愛她!”寶玉頓時怒吼,把水溶也嚇住了。水溶從來都沒有看過寶玉發怒,現在給他的不是吃驚而是痛,他何曾不是在自己的心裡責怪埋怨自己,可這一些都不是他最痛的,最痛的是他沒有什麼辦法去救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香消玉殞。
這個時候廳外一陣躁動,寶玉和水溶也忙收拾了一下心情提腳行去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賈政,我聞聽老太太仙逝也特來祭拜。”忠順王扯高氣昂說著。賈政拱手道謝,面容盡是疲倦之色,更多的是悲慼之態。賈政此人雖然腐骨不化,但是為人還算是孝順,對賈母的要求一般都是依從,如今仙去他那裡會不悲痛。
忠順王今日也換了一身黑衣,整個人就如同是一隻烏鴉一般。寶玉趕過來,身後是水溶。忠順王一見是水溶,緩步走過來冷笑道:“水溶,你好大的膽子!”水溶聞聽這裡有人吵嚷沒有想到吵嚷的人竟然是忠順王。如此水溶也毫無懼怕之色,拱手笑道:“原來是忠順王。”忠順王哼了一聲道:“沒有皇上的聖旨,你就敢私自來這裡,你好大的膽子!”說好大的膽子的時候,忠順王的眼神卻是在看賈政,賈政抬眼剛好目光和忠順王嚴厲的目光觸碰,賈政忙俯首。
忠順王緩步走近水溶耳畔說道:“只要你交出林姑娘,我就可以免你一死。”
“休想!”水溶一聽忠順王這個無禮的要求,頓時怒回。忠順王爺不以為意,仰頭說道:“你不知進退,那就休怪我無情了!”說著擺了擺道:“來啊,把水溶帶走!”水溶怒得立即掙扎,他那裡會就此甘願落入人手。北靜王也是個練手,一個躍起一腳就踢中了忠順王的胸口,忠順王因為毫無防備備狠狠踢中一腳,連退了數步,寶玉忙閃開。忠順王怒道:“好大的膽子,看我取你狗命!”說著抽出了旁邊侍衛的刀,揮刀而上,水溶一個閃身躲過,又復一轉身,一腳踢中忠順王的腦袋,一個翻身便倒在地上。忠順王那裡肯罷休,立即又起身揮刀直上,刀法變化莫測,刀刀險惡。水溶自小習武,這個場面不知經歷了多少次。
水溶道:“忠順王,今日你我恩怨就此了結!”說著揮拳直上,一躍身子就要直擊命脈。寶玉忙道:“水溶,住手!”水溶頓止住了手,狠狠說道:“忠順王,我今日饒你狗命!”
忠順王狠睜眼睛,咧嘴怒道:“今日我敗於你手,他日我定取你命!”說著由一個小廝扶著,踉蹌而行。水溶冷眼看著他離開的身影,緩緩轉身。
寶玉道:“你今日如果傷了他的命,你覺得你還能活著出京城?”水溶點了點頭恩了一聲道:“我剛才被他激怒,也沒有顧忌怎麼多。”寶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