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仲擎開口道:“我猜,他要咱們找的麻煩,絕不是一時半刻就可以解決的,否則,就沒什麼挑戰性了,不是嗎?況且,那也不叫‘找麻煩’,那叫‘找樂子’。”
“有道理。”
“他找到了。”喬馭陡地開口。
“咦?”東方朔率先叫了出來。
莫仲擎微微眯起眼睛:“他在做什麼?”
令狐軫眼底閃過一抹愕然。
而喬馭雙手環胸,等著看樓適桓的示範表演。
“適桓瘋了嗎?”東方朔況不住氣的低叫:“他居然向一個小尼姑找麻煩?難道不怕天打雷劈呀!?”
“噓!”莫仲擎捂住他的嘴,令狐軫反剪住他的手,喬馭則橫了把劍架在他頸子上!動作完全一氣呵成。“乖乖看下去。”
於是,大家的眼光再度轉移到仍未削髮,穿著灰色緇衣的小尼姑身上。
那小尼姑低俯著頭,纖細的肩微微聳動著,看樣子,她正哭得很傷心,看她的身形,約莫十六、七歲左右。
樓適桓走到小尼姑面前,輕聲道:“小師太。”
像是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小尼姑抬起一張梨花帶雨的淚顏,看向面前英挺俊美的男子。
不只是樓適桓,連正在後面看好戲的四個傢伙全怔住了!
這個小尼姑宛若一株出水白蓮,難以置信的清雅絕美!小小的臉蛋如白玉般細緻,一對含淚的雙眸有說不出的柔美動人,小巧的鼻樑下,是一張不點而紅的櫻唇。
兩人四目交接,雖然樓適桓表面上是無動於衷,但先前毫無防備的心神,也不禁被她的美激盪了一下。
“阿彌陀佛,施主。”她的聲音非常、非常地柔美。
“小師太如何稱呼?”
“小尼法號靈月,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樓適桓。”
“樓公子。”她有些無措,不知道樓適桓意欲為何。
樓適桓道:“有什麼我可以效勞的嗎?”
看她哭得這麼傷心,應當是有了麻煩。
聽樓適桓這麼一提,靈月美眸之中淚影再次浮現,淚珠兒在眼眶中滾來滾去,眼見就要落在她如明珠美玉般純潔無瑕的臉龐上。
“我……我把師父的袈裟給弄丟了……”她當真哭了出來。
“袈裟可曾離開你的身邊?”
“沒有,但是靈月抱著袈裟在樹下……睡著了”她愈說愈難為倩。
樓適桓失笑。“嗯,我想,一般人拿了袈裟應當是沒什麼用處的。”
靈月點點頭。
“而且,袈裟也並不是貴重之物。”樓適桓又說。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說這些,但她還是又點了點頭。
“所以,我覺得袈裟是自己長腳跑掉的。”他一本正經的下結論道。
靈月的俏臉湧起一片潮紅,低叫:“樓公子您……您……”
看他的模樣一點也不像會說出這種白痴答案的人呀!難道她看錯人了?
看夠了靈月臉紅的模樣,他才笑嘻嘻的道:“對不起,我是開玩笑的。依常理推斷,那件袈裟想必對某些人很有用處。小師太,你仔細想想看,可否有人可能會與這件事有關聯的?”
靈月凝神想了片刻,露出很失望的表情。“沒有……”
“若你空著手回去,你師父會責罵你嗎?”
她黯然低語:“師父會打我,並且罰我閉門思過,抄十部經文。”
樓適桓凝視著她,輕問:“你害怕嗎?”
靈月輕輕的點點頭,眼眶又紅了。
“天色不早了,你總不能不回寺裡。”他頓了頓,又問:“你在哪座佛寺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