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的袈裟,但回答‘是’與‘非’者,其理由皆自有一番道理,該如何判斷呢?”
霎時,佛堂中傳出一片驚噫。
靈霞首先沉不住氣道:“師父,弟子的答案也是否定的,與靈月師妹答案相同,那是否代表弟子也有嫌疑?”
靈真也道:“是否答案否定者,便為私藏袈裟之人?”
靈晨有些惶惑:“那麼,我也有嫌疑羅!”
靈馨道:“師父,弟子與靈雲師妹的看法相同,皆是以常理判斷,不料卻誤打誤撞,正確答案與弟子們相同,難道師父要因此而怪罪徒兒們嗎?”
靈亞更是斬釘截鐵的道:“師父,徒兒在菩薩面前發誓,靈亞絕對沒有私藏師父的袈裟!”
“對!”
面對群情激憤的女尼們,樓適桓微微一笑,走到靈和麵前。
“真正有嫌疑的,是靈和師太。”
靈和全身一震,臉色慘白,佛堂內登時鴉雀無聲。
“為什麼?只有我的答案和靈月師妹不同,這證明我是清白的”靈和低叫,顯然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靈月望著樓適桓,完全失去主張。
樓適桓依舊帶著笑容,言之咄咄,胸有成竹。
“靈和師太,當你在白雲觀大門前問在下‘袈裟在何處尋得?’時,我道:‘袈裟並無遺失,如何尋得?’,而你卻說:‘難道我們之中,有人慾嫁禍靈月?’,你指的我們,一定是白雲觀的師太們;然而,倘若你不是嫌犯,又如何會知道我懷疑是白雲觀的師太們偷藏的?”
靈和的臉色看上去愈來愈慘白。
樓適桓繼續道:“因此,當亦華師太召所有師太們前來確認時,你心中便想:‘亦華師太會這麼問,必然是袈裟有點問題!’,因此,你為了避嫌,裝作先前都不知情,所以,你才會選擇‘肯定’的答案;因為其他師太們也沒見過袈裟,且兩件袈裟一模一樣,所以,應該會選擇‘肯定’的答案,如此一來,答案與其他師太們相同,自然就查不出真兇了。但是,其他師太們卻完全不知道亦華師太有心試探,便以一般常理作為判斷,因此皆選擇‘否定’為答案。如此一來,靈和師太揣測錯誤,有無嫌疑便立即分曉了。”
說到這裡,靈和再怎麼抵賴也沒有用了。
亦華師太嘆了口氣,道:“冤孽呀!冤孽!阿彌陀佛!靈和,隨為師到靜思房,師父有話問你。樓施主,多謝相助!靈月,代師父招呼樓公子。”
靈月輕聲道:“是!”
靈和則低俯著頭,隨亦華師太入內。
靈月這才看向樓適桓,道:“樓公子,謝謝你。”
他搖搖頭,笑道:“願不願意陪我到外頭走走?”
靈月嫣然一笑:“樓公子有令,靈月自當從命。”
步出白雲觀,他們沿著附近溪流,慢慢朝著上游走。
靈月走在前頭,樓適桓走在後頭,她一邊走二邊彎身拾起落在地上的種子,渾然不覺樓適桓深情的眼光繞著她打轉。
突然,她回過頭來,笑的像孩子般,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她舉起手,手心中有著不知名的種子,呈硃紅色,十分妍麗。
“你知道嗎?”他問。
靈月笑著搖搖頭。“我不知道。”
“枉你從小生活在附近,竟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你知道?”靈月挑眉,一臉懷疑。
“我當然知道!”其實,樓適桓對花花草草並沒有很深的研究,他說他知道,只是為了藉題發揮,信口開河罷了。
他從她手心中拿起一顆種子,笑道:“你瞧,這種子是紅色的,看它的模樣,也不像是紅豆,所以羅!這就是‘相思豆’!”
“相思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