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身上塗抹的刺鼻香水味比起來,他更愛她身上這股清幽。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早一點發現她這可愛的一面,她明明就一直在我身邊啊﹗滿腔的悔恨愈來愈茁壯,尤其想到該槍斃一百次的祁雷文,他就更不是滋味。
在他身後的汪碧文則靜靜的欣賞著他靈巧的雙手在流理臺邊穿梭,愈看愈覺得有意思。
克強的手比雷文的還修長好看,而且更靈巧呢﹗再瞄瞄他那認真的側臉線條分明的五官,桀傲中不失柔情的雙眉下,有一雙透著堅定光芒的深遂黑眸,直挺的鼻樑下是略嫌倔強又性感誘人的唇瓣,配在一張陽剛中透著一絲書卷味的臉上著實出色,難怪女人喜歡他﹗她不禁看得發痴出神。
“汪汪,汪汪﹗”
“呃?”唉﹗她居然看呆了,真糗,有些不好意思的迅速收回視線。
咦,汪汪?他何時又改口開始叫她“汪汪”了?也罷﹗反正他們已經“和解”,況且他叫起來是這麼悅耳,就批准他吧!
“我們可以準備吃午餐了。”她沒有反對我叫她汪汪,太好了,果真想和我言歸於好。
只是一想到是因為祁雷文的關係,他的心湖又蒙上一片烏雲。
“好香好好吃,比媽媽煮的還好吃,克強,我看你可以改行當廚師了。”美食當前,汪碧文根本就忘了煮飯給她吃的是正在發燒的病人,還一副理所當然的吃得津津有味。
“也比祁雷文燒得好嗎?”他帶著笑意,以閒話家常的態度問道。
“嗯﹗”汪碧文毫不考慮的坦率答腔。
呵﹗我就說嘛﹗那傢伙想跟我比?一下子就給比到北極海去凍死了﹗邵克強暗自得意在心坎裹。
“如果你喜歡,改天我病好了,再燒一桌更色香味俱全的拿手好菜給你嚐嚐如何?”這麼自動自發的想為某人燒菜,對他而言可是生平頭一遭。
“真的,太好了﹗”汪碧文好開心,不一會兒才又注意到“重點”。“唉呀﹗我都忘了你還在發燒。”
“沒關係,我好得很。”尤其看到可愛的你就更好了。他帶笑的眼眸如此訴說。
迎著他那柔情款款的動人神態,汗碧文突然悲從中來這麼好的男人再不到二個月的時間,就要因為我而變成女人了,真是該死。
見她神色兀然暗淡,他相當關心的探問:“怎麼了,汪汪?”不會是在想祁雷文吧?這個念頭令他心中一把無名火頓時引燃。
“沒什麼,只是很意外你居然這麼會燒萊。”她找話搪塞,免得“心事”被他發現,那可就不妙了。
“我大學四年和研究所兩年都住在學校附近,那時過的是自力更生的生活,為了節省開銷,平常都自己開伙,慢慢就學會了。”很奇妙的感覺,他們從小吵到大,竟然也有如此閒
話家常的一天。邵克強愈發覺得不可思議,但卻不排斥這種感覺,相反的,他非常喜歡,而且每多說一句話,喜歡的感覺就更加深一層。
又是一個她不知道的大新聞。
“你是說大學和研究所的一切開銷都是你自己支付的?”
他笑了笑。“或許是年輕人的一種自傲吧﹗考上大學後,想過過自力救濟的生活,考驗一下自己的能力有多少,所以就和爸媽取得共識,上大學之後,包括學費的所有開銷都由我自己支付,幸好自己沒漏氣,六年下來,不但沒餓死,還存下一小筆錢。”言談舉止中有難掩的自負。
汪碧文微張著一張佩服的小嘴。
她以前都是怎麼看待克強的?怎麼都沒注意到他有這樣的志氣!
一直以來,她就最欣賞這種不靠家人而自食其力的男人啊﹗尤其克強還是生在家境富裕的家庭,說起來也是一家中小企業的公司小開,能有這樣的志氣就更令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