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
“若蘭——”
他將我緊緊抱住,靠在他的肩上,我感受著他鼻中不甚均勻的呼吸,貼在他的胸前,我感受著他心中難受的跳動。
我知道他肯定不願意離開獨孤世家,他的心告訴我他不願意,可是,他為什麼會離開?為什麼?他肯定很痛,很痛。眾叛親離的痛。
“我,我只想,拜祭父親——”
“我知道,我陪你。”
“不,不……我會,我會連累你。”
“我們今晚就去,好不好,今晚就去,我陪你去。”
他沒有回答,鼻中的重重呼吸,吹動著我頸邊的髮絲,拂著我內心對他的同情。
第一次,我看到了他的淚。男兒有淚不輕彈——這是對男人的束縛,為什麼他們沒有權利落淚,他們也有痛,也有難受。他很痛,被親人拋棄的痛。他的淚,他的心,向我訴說著。
***********************************************
謝謝親們支援!因為今晚寫偶的另一作品的【序】,有點心傷,所以就帶著翎一起心傷了。
頸邊輕吻,成慾念
月夜,我改了裝束,帶著晚膳騙來的糕點,同守候在御醫館的獨孤翎一起出了宮。
“你坐前面。”
碩健的白馬面前,我尷尬地朝他笑笑:“翎,我不太會騎馬。”
許是我那半吐小舌,擰眉蹙鼻的模樣逗到了他,獨孤翎的唇邊漾起一個淺淺的笑,迅而又隱了過去。
“痛吧?”我伸過纖指,觸在臉頰那灘紫色印記的下面。剛才他的笑定是牽動了痛。
“還好,我抱你上去。一會兒,你靠我身上,就不會落下。”
有的時候,我會傻想,是自己真的太過纖弱,還是這些古代的男人太過強悍,為什麼每次攔腰而抱,他們都不需要一點力氣?獨孤翎抱我上馬,自己翻身而躍的那個片段,我還沒有記下,身後便已是一陣溫暖,馬下之蹄便已奏起了夜中的小曲。
“拉著馬鞍。”
“不成,我還拿著糕點,等會兒祭拜用的。萬一掉了,不是枉費我的一番苦心麼?”
“若蘭,你……”他柔如細水的話,在我的後面傳送。我知道,他未曾想過我老拽著的是糕點,也更不知道那些糕點是給他祭拜用的。
他默然在靜落的對話中,手攬在我的腰際,深怕我有一絲的不穩。
大約半個多小時,在我已快被顛地不行的時候,馬終於停了下來。
“你等等,我先下。”
他下了馬,接著便將在馬背上等待他的我抱了下來。
“我們得走過去。”
銀光透著樹葉間,灑在墨黑的綿草上,落下片片斑駁。
“小心。”
他拉著我的手,生怕慢慢挪動的我摔倒。我環望著周圍,看不出這個地方有任何特別之處。不是墳地,也不是亂崗,除了我和他的呼吸聲,我沒有聽見任何讓人心顫的聲音。
輾轉著,他帶著我停落在一個墓冢面前。青石堆砌的墓並不起眼,比起很多二十一世紀的豪華墓穴,失色不少。
藉著打落在墓碑上的那輪亮,我唇語著上面唯一認識的三個大字——獨孤信。
“呃——我的那個神啊?獨孤信!”
差一點,我就喊了出來。別的我不知道,這個名字在歷史上可是很有名的,聽說是個絕頂的美男,也是個驍勇的大將,還有,他的女兒是隋朝開國皇帝楊堅的獨孤皇后。
我猛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呃——呃——”一不小心,冷寒入了喉中,打起了嗝。糟了,我趕緊捂上嘴,不敢看他。在別人面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