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我了,屬於我一個人,一個人、完整的、一輩子……”
我再一次緊緊地抱住她。
七日鴛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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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的早上天氣晴朗。
起床有點猛,到了單位才發現居然提前了四十分鐘。大門從裡面反鎖著,叫了半天,才有一個剛從睡夢中醒來的充滿痰的味道的男聲猶猶豫豫地傳出來。
“誰啊?誰這麼早啊?”
我聽出了是劉君的聲音。這小子一週居然加了四天班、睡辦公室,怪不得老闆越來越喜歡他了。我說:“你小子又睡辦公室啊。”
“兆亦呀。等會兒,我這就開門。”
等了約五分鐘,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後,大門裂開一條縫兒,劉君細細的小腦袋從裡面擠出來:“一個人?”
“當然一個人,我還帶家屬啊。我說你這半天磨磨唧唧幹嗎呢?”我擠進門去。
劉君急急地跟在身後,拉住我的胳膊將我往一個辦公室推:“兆亦,我給你看樣東西。”
“什麼好東東這麼急著給我看?”
劉君磨磨蹭蹭地從一個抽屜裡抽出一疊稿紙和一沓照片:“一個快五十歲了的老女人,說自己當年是大明星,曾經紅透過半邊天呢。這是她寄來的當年的玉照,你看,全是裸體,極寫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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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張照片在劉君的手裡一字排開。
第一張是一個悽惶的老女人的頭像,一雙迷茫的不規則的細眼睛和一對大眼袋在一大片漁網似的皺紋裡突兀地擺放著,嘴角像是在笑,但又不徹底,似笑非笑,有點苦澀。第二張以後是各種姿勢的女人裸體照片,搔首弄姿、頗為撩人。
“怎麼樣,有什麼想法?”劉君一臉壞笑。
“我操!”我罵得鏗鏘有力,“你小子昨晚是不是就對著這個老女人犒勞自己勤勞的右手了?”
“哪有!”劉君笑得一臉扭捏,“真看不出來這麼一個老女人也會有這樣的當年。”
“我懷疑這是一個有精神障礙的女人,不知從哪兒弄些裸照來充數,滿足一下自己的想象力。這篇稿子該不會也採用了吧?”
“為什麼不用?只要交錢,老闆才不管她是誰呢。”
“我靠,《世界名人錄》插錄美女裸照,倒也有創意,可以增加發行量和閱讀率。”
“這還不好辦,冠之以老一代著名錶演藝術家的頭銜,什麼樣的照片不都堂而皇之地錄用了。”
“你們這幫孫子,早晚讓你們生兒子沒屁眼兒。”
我一邊罵,一邊往外跑:“不行了我要去尿尿。”
劉君一把沒拉住,我噌地衝出了辦公室,正跟一個人撞個滿懷,差點把我的尿給撞出來。定睛一看,是個女人,一副瘦瘦小小羸羸弱弱的模樣,頭髮有些亂,妝化得很重以致於一瞬間我無法確定她的年齡和是否漂亮。
她低低的聲音說了聲對不起,便匆匆地奪門而出。
我愣愣地站在那裡,尿意全無。回頭看看劉君,一副全無所謂的吊兒郎當相。
“做何解釋?”
“女朋友……”
“操,還跟我裝,我是誰呀。我說你小子最近老加班睡辦公室呢。不過你也太大意了,都七點多了還不收場。”
“睡過了……”
“吸取教訓吧,別見了女人就忘乎所以沒完沒了。”我衝進廁所,酣暢淋漓地一瀉千里,一下子感覺爽透了。
出來的時候發現劉君站在門口,一臉惶恐的模樣:“這件事,你知,我知……”
劉君來自安徽北部的一個小鎮,中專畢業後分配到鎮上一個小企業裡做辦公室的小職員。但他自我感覺很好,從那一天起他就斷然認為自己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