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顧寧帶著幾個人離去。
秀瑤沒料到他這樣的人還能懂如何種地瓜?真是稀罕事,再說這地瓜也沒普及呢,他又哪裡知道的?秀瑤問道:“姥爺,他們是什麼人啊?”
老柳頭道:“那是任里正,來視察河堤呢。”秀瑤嗯了一聲,站在地頭看過去,果然見他們又下去了,沿著河堤便走邊指指點點的,那架勢分明是任里正陪著顧寧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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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紅木幹活很麻利,坑挖得差不多了,他對老柳頭道:“爺爺,我看那小白臉不像好人呢。”
老柳頭斥責道:“別瞎說,人家可是讀書人,是秀才老爺呢。”
“啊?”柳紅木驚得長大了嘴巴,足足能塞下好幾個雞蛋,“秀才老爺?怎麼可能?”
要知道當地人對鄉紳們那是非常尊重甚至敬畏的,而尤其是那些讀書走科舉出身的鄉紳。秀才雖然還不能做官,可門楣已經可以比普通人家高三寸,也免除了大部分的徭役雜稅,這是莫大的榮耀,連里正家都不能有這樣大的優待。
怪不得剛才四爺爺對那個小子那麼恭敬呢,原來是個秀才啊。
秀瑤雖然瞭解一些科舉的知識,只是沒從小生活在這裡,所以心底裡沒有他們對秀才那麼深的感觸,在她的認知裡,以為年少中秀才的,可能就跟他們現代的高考狀元差不多吧。
大家都會羨慕讚歎,但是不至於那麼敬畏的。
老柳頭挖了個一丈見方,半丈深的坑,還將坑壁都修理得很光滑,然後就等著到時候把廄糞都拉過來漚著,平日裡就往裡新增草、樹葉子和草木灰什麼的。
修好了,日頭也幾乎落山了,夜幕淺淺地來了,帶著一種朦朧的鸀意。河面都蒙著一層細紗樣的水汽,拂堤楊柳在水汽裡輕輕地搖曳,詩意如畫。
秀瑤站在地沿上遙遙地望著,這樣忙碌而歡喜的日子,如果一直像在外公家這樣,那可真好啊。惟願能夠憑著雙手創造一份家業,生活富足,平安喜樂就夠了。
秦揚站在她身邊,微微眯了大眼,一副裝模作樣地架勢:“啊,好美啊,我的錦繡家園啊!”
秀瑤撲哧一笑,拍了他一巴掌,“小屁孩兒。”
秦揚笑道:“姐姐,我還以為你在這裡歡喜呢,我也來歡喜歡喜。”
柳紅木也走過來,他扛著鋤頭,一張蜜色的臉龐映著晚霞,笑得憨憨的帶著幾分稚嫩,“走啊,我們勾榆錢吃去。”
秦揚一聽,立刻撲過去催他快點,秀瑤就去後面和姥爺一起走,老柳頭推著手推車,笑呵呵的,滿臉的滿足和慈和,“丫頭,等咱攢點錢,就來這裡蓋磨坊。”
第二日,老柳頭照舊領著秀瑤和秦揚來忙活。傍晚,三人踏著落日餘暉往家走,姥爺說去割點燒肉給他們改善,就拐了個彎兒,從另一條路走。他沒帶錢就佘著,改天讓孫子送過來,鄰里百家的,大家都知根知底,知道他不是耍賴的人,自然是行的。
回去的時候,經過一座祠堂,秀瑤聽見裡面有孩子們在讀書,書聲琅琅,很是動聽。她不禁有點嚮往,不由自主地站定了腳步,往裡面看。
老柳頭道:“那是任里正家的私塾,村子裡的孩子要讀書也去他家。”
秀瑤聽了幾句,那些孩子讀的竟然是論語?這麼說,這裡也是有孔子的?她撓了撓頭,穿越這種玄妙的事情,還真是難以解釋,而她到底處在怎麼一條歷史長河中也不得而知。
“丫頭,讀書是有錢人家的事兒,跟咱沒關係啊。”老柳頭看她一副感興趣的樣子也頗為無奈,別說她嬤嬤不同意,就算他也不同意的。
她沒得吃,他能給,可這讀書可不是那麼簡單的,況且,一個女孩子,還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