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禮單的下人是一個幹雜活的小廝,聽幫主高聲讓自己進來,忙快步走進內堂,只見王喜江手中拿著一個小小的玉玦,半邊身子不停的顫抖,幫主如此緊張失態,乃是自己入門以來從未見過的景象,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還未等下人說話,王喜江就厲聲問道:“這個禮單哪裡來的?快快說來。”
下人嚇了一跳,忙說道:“啟稟幫主,是前堂劉管家給小人的。”
“你馬上把劉管家給我叫來。”王喜江厲聲說道。
下人忙連聲答應,快步到前堂去傳劉管家。
劉管家是王喜江的第五個弟子,從小精明,尤其是經商一道,天賦過人,府中無人能及,就連王喜江自己有時都自愧不如,所以慢慢的把自己的大部分生意都交給這個劉管家打理,幾十年來,各路生意在他的打點下,條理清晰,賬目分明,從未出過任何差錯。是王喜江最信任的弟子之一。
劉管家正在前廳安排眾弟子、下人迎客,忙的不亦樂乎。聽師父急喚自己,也不知道什麼事,忙快步進入內堂。
“師父,貴賓都已到齊,吉時也已快到,您趕緊準備到大堂吧。”劉管家一進門就連聲催促道。
等了一下,卻不見師父答話,抬頭一看,卻見師父手拿一個玉玦,呆呆的不說話,忙湊上前去,問道:“師父,可是出了什麼事?”
“劉安,他來了!”王喜江沉聲說道。
“師父,誰來了?”劉安一頭霧水,根本不知所云。
“劉安,你是師父最信任的弟子,你現在馬上收拾東西,帶上夫人,從後堂離開白帝城,去青城山找玄真道長,告訴玄真道長,那個人又回來了,讓他早作準備。”王喜江轉過頭來,雙目炯炯,看著劉安。
劉安也從來沒有見過師父如此驚慌,竟然要捨棄家業,連夜逃走,猜測一定是來了厲害的仇人,又問道:“師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讓您老人家如此驚慌。”
王喜江卻不理睬,轉身拿起筆來,刷刷點點寫下一份書信,遞與劉安,急聲道:“你不用多問,到時把此書信給玄真道長,他一看就會明白,快去。”
“那師父您呢?”劉安看事態緊急,忙把書信收於懷中。
“我留下,倒要看看他這麼多年來,有什麼長進?”王喜江緩緩說道。說著衝劉安揮揮手,示意讓他快走。
劉安不敢再多問,忙快步走出,自去安排王喜江家眷不提。
王喜江看著劉安背影走遠,自己緩緩倒了杯茶,卻又沒喝,放在桌上,定了定神,看吉時一到,整整衣冠,就準備邁步去大堂迎接貴賓了。
正準備邁步出去,身前人影一晃,面前已經多了兩個人。兩個人一男一女,都是二十多歲上下,男的白衫藍褲,一米八左右個頭,身形瘦削挺拔,模樣倒也耐看,那女子一身紫衣,瓜子臉蛋,面板白皙,一雙大眼甚是明豔生動,說不出的嬌俏可愛。
王喜江又驚又怒,厲聲喝道:“你等何人?怎會混入內堂之中?”
那個男子雙手一拱,微微笑道:“王幫主,恭喜啦。我等二人特來賀壽。”
王喜江看兩人嘻皮笑臉,毫無敬意,怒道:“後生晚輩,賀壽在前堂大廳,你二人是怎麼進來的?”
那個男子又是一笑,說道:“王幫主,這就應該怪你那些不成才的徒子徒孫了,我們從正門進來,一路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