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明一看孟珂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便明白孟珂怕是被自己剛才的一番話嚇到了,忙笑著說道,“孟姑娘不要擔心,白某學過一些醫術,但是擔心孟姑娘害怕不合禮儀,所以這才說了剛才那些話,白某不過是想讓姑娘把襪履脫下來,不必避嫌,白某雖然學醫不精,但應該也還可以幫忙姑娘。” 孟珂有些猶豫,白啟明道:“孟姑娘,我白某以人格擔保,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僭越之事。” 孟珂點了點頭,白啟明看過孟珂腳上的傷之後,沒有說話,而是轉身出了山洞,外面還下著小雨,白啟明抬頭看了看天,“這裡是離山腳不遠,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我去找幾味草藥。” “白大人,不可,不說這山上下滑溼滑,就說萬一遇到這洪水餘震,我既然沒有傷及骨頭,只要養些時日就好了。” 白啟明搖了搖頭,“你這雖然沒有傷到骨頭,但是這筋卻是傷到了,怕是一動都不得動,我只是去找些可以緩解一點的藥,不然怕是下不了山的。”白啟明說完,便頂著小雨走出了山洞。 孟珂看著紅腫的腳踝,自己揉了起來,自己要抓緊下山,去打聽孟桐和孟天的訊息,唉,還有家裡,也不知道那老房子有沒有倒下,還有豆坊和油坊,還有珍果坊,尤其是自己的父母及孩子,孟珂用力的揉著自己的腳,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湧出一陣陣委屈,突然就哭了起來,不知道哭了多久,孟珂竟然睡著了,可能是這兩天神經繃的太緊了,加上哭累了,這一覺竟然睡了很久。待她醒來的時候,白啟明已經回來了,孟珂的腳上仍舊有清涼的感覺傳來,還繫著布,打了一個蝴蝶結在上面。 “醒了?我有山上撿了一點酸梨,可能口感不大好,你先嚐嘗吧。”白啟明將一些長的醜醜的東西遞到孟珂面前,“不大好吃,但是多少可以補充一些體力,你先吃一些吧。” 孟珂有些不好意思,“謝謝,你回來多久了?” “沒多久,這洞裡潮,擔心你著涼,所以就弄了一點柴火,只是這煙有一點大,沒有辦法,外面在下雨,這柴火都比較溼。”白啟明有些歉意的地說道 “辛苦你了,這已經很好了。”孟珂只覺得很是不好意思,再看白啟明,白啟明仍是溫和的笑著,“你看我幹什麼?難不成哪裡不對?”白啟明打趣地說道 “沒,沒有。我只是在想,堂堂的縣令,親自給我找吃的,還會生火,我一直以為,像你們這樣的世家公子,定當是養尊處優的。” “縣令也是人,也要喝水吃飯,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的。姑娘之前一直與我保持距離,可是因為我是知縣?” 孟珂猶豫了一下,緩緩地說道:“說是也不是,一來當時我是有夫之婦,所以自然要與別的男子保持距離,二來您是知縣,或是與我一商賈交往過密,怕是有負您的賢名;三來您也知道,雖然我已經和離,但卻有一子,我不想讓人背地裡說些閒話,免得讓孩子心裡難過。” “這第一點是為從前的夫家著想,這第二為我著想,這第三又為孩子,你這心裡頭,可有自己?你應該知道,夫家已成過往,對於我來講,我欣賞你的膽識還有眼力,還是不輸男兒的氣魄,不瞞你說,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就已經讓我驚詫,你的笑裡,沒有生意的算計,而是飽滿的笑,就像陽光,讓人覺得溫暖,所以讓我一時竟有些口中吃了。”白啟明心裡清楚,就算這些話說了之後,孟珂會離他越來越遠也不怕,畢竟這些話放在他的心中,已經很久很久,孟珂的身上彷彿有一種魔力,讓他總是不停的想要靠近。“再後來,與你打了幾次交道,更是讓我覺得你與眾不同,哪怕是與李家決裂,我曾想,若是一般的女子, 怕是定會出手打壓不給他們留活路,你也沒有,光是這份胸襟,就更讓我刮目相看。你幫我安置村民,到後來的難民,你的心如菩提,不染凡塵,就像外面的這光一樣,縱是天上有層層的陰霾,你總會讓自己的光照亮這世間。” 白啟明說的真切,孟珂卻聽的迷糊,“我,其實沒有你說的這麼好,我也沒有你說的這般良善,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