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俞晚林以前不愛參加姐妹的聚會,可以說是因為工作忙,現在都退居二線了,是寧願在家裡養花看書也不愛多四處走動走動,又說到正好紀顏卿也沒箇中意的物件,趁著跟這些貴婦們來往的機會,也可以多打聽打聽有沒有中意的兒媳婦的人選。
這話是說到俞晚林的的心坎兒裡去了。
年會那次她以為小兒子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或者是在交往也說不定,哪成想最近又變得悄沒聲息的,打電話讓他回家吃頓飯也是藉口忙不回來,她尋思著,八成是跟那個女孩沒成,傷心著呢,所以只好藉著工作來麻痺自己不去想這些,別像幾年前那樣,也是因為失戀了,每天過的沒個人樣兒,俞晚林這樣想著,覺得想要有兒媳婦之後再有個小孫子,指望兒子是指望不上了,還是她親自出馬找個合乎心意的吧。
於是她跟著小姐妹一起受邀賀欣然的牌局。
A市的上層圈子,說大不大,有頭有臉的人裡面多少都是沾親帶故,彼此之間即使沒見過面也是聽過名字的,更何況賀家跟紀家相隔不遠,都算是在一個地界兒了,這一片還是民國時期租界的外國貴族們住的地方,不少建築還是當年的遺蹟。
賀小姨此前一直聽丈夫說俞晚林在商場上如何如何有手段,就算是很多優秀的男子也不及她的二分之一,但是由於她不參加貴婦們這種打打麻將,聊聊時裝珠寶或者是再家長裡短一下的聚會,便一直沒見過她。
乍一看她,很有幾分女強人的精明在裡面,但是接觸下來,只覺得她待人接物如春風化雨,如果她要算計人的話,恐怕也是讓人始料不及,中招於無形。
時間就在“嘩啦呼啦”的洗牌聲中快速流淌著,轉眼就到四點半,顧銘念快放學了。不過,現下正是賀小姨興致正濃的時候,一點要下牌桌子的想法都沒有,她喚來管家,讓她吩咐司機去接顧銘念回來。
“你家裡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上幼兒園的孩子啊?”王夫人眼睛盯著牌面算著牌,卻還能分心跟賀欣然說話,說話間就丟出一張牌,“六萬。”
“我侄女的孩子,是個小混血,討人喜歡的緊。”賀小姨重新摸了一張牌擺好。
“就是我幾年前也是在你家見過的那個混血小女孩?”
“沒錯。”
“這麼早就結婚了啊?看著年齡不大啊。”
“西方國家長大的孩子,結婚不結婚生小孩都一樣。”賀小姨沒打算正面回答她的問題,這個王夫人的嘴挺碎,平時跟她也就是牌友關係,並不會多談其他的事。
王夫人還打算問什麼的時候,俞晚林突然攔下她的話茬,“我覺著現在的小孩比我們那時候看著可要可愛多了。”
“那可不是。”很快坐在俞晚林對面的劉夫人接著她的話說,“我們生孩子那時候吃的可不像現在這樣講究,我兒媳婦懷孕的時候每天非得吃石榴,說這樣寶寶就會長得白。”
“我記得欣然你們家辰星當時生下來的時候比嬰兒室其他小孩都白,好一陣兒沒見他了,快高考了挺忙的吧?”
“每天晚上都學習到凌晨一點才睡覺。”
一般女人在閒聊的時候思維就特別跳脫,本來這個話題聊得好好的,她可以因為看到某個顏色而想起上個月新染的頭髮顏色很不好看,為此還跟理髮師大吵了一架進而談到昨天跟男朋友鬧矛盾,接著就開始滔滔不絕的開始吐槽自己的男朋友,說著說著就說到某家店的海鮮燴飯特別好吃然後Balabalabala;;;
此刻牌桌子上的貴婦們就是這樣,從馮辰星的學習說到中午老公出差沒給自己帶禮物一通抱怨。
在席間氛圍一牌和樂融融的時候,顧銘念回來了。
管家拎著他的書包把他帶到賀欣然她們打麻將的小客廳。
“姨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