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食不知味。
「永﹐我知道你喜歡小孩子﹐我們去領養一個好嗎﹖」洛煌忽然問。
永相隨沒有搭腔。
「如果你想要有血緣的﹐聽說現在男人也是有可能懷孕﹐我們去試一試……雖然後果難料﹐不過只要你喜歡﹐我……我可以的……」一個男人﹐就連自己身為男性的尊嚴亦放棄﹐別人笑他盲目﹑笑他愛得失去自我﹐然﹐洛煌的愛情﹐才是最令人尊敬。遺憾的是……他所愛的人﹐註定要離開他……完美的男人依舊沒有作聲。
「永……你喜歡男或是女﹖孩子跟你姓好不好﹖因為你的姓氏很特別……改的名字也……」「煌……」他終於開口﹐說的卻是﹕「你應該知道我不可能……」「不然女孩改名叫永不離好不﹖」洛煌不待永相隨說下去。
「我已經……」「男孩的呢﹖男孩叫什麼好﹖」他彷佛在喃喃自語﹐又看似置身在幻想中﹐只是他的笑容開始在扭曲。
「煌……」「對了﹐永來決定男孩叫什麼吧﹖原來父母為小孩改名字真的很頭痛呢。」他不理會永相隨說著。
永相隨定定地凝視著那張笑容抽搐歪扭的臉﹐狠下心﹕「我活不到那個時候。」「男的……男的叫……叫永不棄﹖不好……像個女子孩子……」洛煌好象聽不到面前男人的說話﹐可是他斷斷續續地的聲音卻背叛了他。
「煌﹗我最多隻有兩個星期﹗」他不容洛煌逃避。
「那……男的……男的……」滾燙的淚水已背棄主人﹐無聲地滑過臉頰。
「煌﹗我會死的﹗你聽不聽到﹗﹖我會死的﹗」悅耳的嗓音殘酷地打破情人的夢﹐強迫他面對現實。
「不要說了……求你不要說了……」洛煌兩掌抓扯著髮絲﹐淚痕畫花了臉頰﹐一張臉因痛入心坎的哭泣而皺成一團。「我不想聽……我不想聽啊……為什麼一定要讓我想起……你很殘忍……永相隨……你真的很殘忍﹗」空間徒留他心神俱碎的痛哭聲﹐永相隨只覺得比死更難受。
全是他的錯……明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卻又再跟煌一起﹐以為這樣便能給他幸福﹐卻猜不到結果令煌更加痛苦。原來死亡不是他的終點﹐看他看著身邊的人在痛苦中掙扎﹐而自己卻無能為力﹐才是他犯下的罪的懲罰。
他什麼都做不到﹐他想保護身邊的人﹐卻從來都沒有成功過﹐只是空口說白話。他們每一個受傷的時候﹐他卻只能眼睜睜的讓一切發生……爸爸是這樣﹔戀是這樣﹔印是這樣﹔依是這樣﹔就連煌都是這樣……他誰都保護不了……是否沒有他﹐他們的生活會更好﹖沒有他﹐他們會活得更開心﹑更幸福﹖鈴﹑鈴……電話鈴聲打破了沉重得令人喘不過氣的氣氛。洛煌緩緩平復過來﹐他抹了抹臉﹐哽咽著﹕「我聽電話。」他向永相隨強顏歡笑﹐接著拿起聽筒聆聽。永相隨的眼眸瞬間變得呆滯﹐他看著洛煌的背影﹐露出一抹虛無的微笑。
那個電話他曉得是誰打來的﹐亦曉得內容是什麼……洛煌聽完電話﹐像是反應不過來的徐徐地掛上聽筒﹐不禁置信地說﹕「永……醫院打電話來……說你的病情有希望……他們說你的病有可能痊癒……」「真的嗎﹖」永相隨「驚訝」地問。
「真的……真的﹗」洛煌像是從夢中驚醒﹐一掃方才的悲痛﹐展露出多日來失蹤了的笑顏。他趕忙扯起椅上的永相隨﹐聲音顫抖卻是懷著無比希望地說﹕「我們現在去醫院……很快的…永很快的便能健健康康了……」被扯著﹑在他背後的永相隨﹐眼神是歉意﹑是愧疚﹑是難過﹑是心疼的……煌……請願諒我最後一次騙你……將來有一天你發現這是一個謊言的時候﹐我已經永遠地不在了。就算被你罵我是一個卑鄙小人﹐我也甘願撒下這個謊言﹐希望你會明白我的苦心﹐我只想你能夠好好的活下去……找到真正屬於你的幸福……看﹐那麼多嘴角在微笑是為何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