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驚叫道:“月凌,你放下我來。讓別人看見不好。”
“誰敢說,我讓誰永遠閉嘴。”他低頭看著我,眼裡又是那種熟悉的戲謔。我心裡一熱,或許我的月凌並沒有遠離我。
不過美夢總是醒得快。剛這樣想,便聽得一聲嬌柔的呼喊:“鬱磊。”
我聽得真切,她喊他“鬱磊”。我出於一種很無聊的心理,方才喊著夏月凌放我下來,此刻卻不覺間摟住了夏月凌的脖頸。然後略帶挑
著她。
她卻當我是透明的,柔柔的目光只投給夏月凌。
“雪瑩,你身子弱,怎麼起來了?”夏月凌很自然地說,很自然地放下我,很自然地走向了她。
略皺的眉,眼裡柔和的光,他執起她的手,扶著她進屋去。
而我卻像一個可笑的傻瓜佇立在薄霧晨光裡,久久回不過神來。騰雲見我的模樣,著急地在我周圍轉來轉去。
我撫它的脖頸,聲說:“我沒事。一點事都沒有。我來這裡,只是要替天商解咒。所以,所有的一切對於我來說,都只是路過的風景,沒有任何意義。因此便不會痛,知道麼?”與其說我是在安慰騰雲,還不如我是在說給我自己聽。
我慢慢俯身,將我的臉貼騰雲的脖頸上的脖頸冰涼的淚傾瀉下去。騰雲嗚嗚低吟,甚是哀傷。
“蓮兒,怎麼還進來?”夏月凌突然喊我,嚇了我一跳。
我慌忙抹淚,站起身笑道:“我在和騰雲培養感情。”
他過來刮我的鼻子,笑道:“傻瓜養感情以後多得是機會。現在先去喝粥,然後好好休息。”說著,對騰雲一揮手,騰雲嗚嗚兩聲便隱入雲中去了。
他牽著我的手往廂房裡走,指相扣。淚水湧起,想起曾經和我十指纏繞時分,他低低地問:“這樣是不是叫‘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他然轉身,看到我的淚意凝固,眉頭微蹙伸手溫柔地拭擦我的淚,輕聲詢問:“老婆,怎麼了?”
這一聲“老婆”更讓我的淚洶湧。我不顧一切地撲進他懷裡哭得傷心。是啊,整晚的壓抑與悲傷此刻都化作滾滾的淚。
“生什麼事了?”他抬起我的臉,溫熱的唇細細地吻著我的臉。
我搖頭,抽抽搭搭地說:“我覺得今天的月凌好陌生,怕失去。”
他聽聞我的說辭,咧嘴笑道:“月凌真的好高興,蓮兒如此在乎月凌。”說著,他激動地將我擁入懷中,許久才輕嘆一聲,說:“傻蓮兒,月凌對你如何,你竟不知麼?”
我沉默不語。他也不勉強我回答,只擁著我往屋裡走,青衣婢已將熬的粥擺放好,還有許多糕點、水果,雖然每樣的分量都極少,但因種類很多,總量還是很驚人的。他當我是豬嗎?
我驚訝地看著他,他不好意思地抓抓後腦勺笑著說:“你太瘦了,要注意營養。”
“可是用不了這麼多!”我說。
“必須的,每樣的分量都很少了。你要吃完這些。否則我定讓你每天都躺在床上。”他說得很曖昧。
我自然知曉他的意思,白了他一眼,開始喝粥,這粥極淡雅,裡面還有淡淡的草藥香。我喝了幾口,雪瑩卻從另一間屋子緩步進來,聲音簡直是山路十八彎,又氣若游絲地喊了句:“鬱磊,陪我說會兒話吧,我又做惡夢了。”
夏月凌一見到她,一下子就閃過去,扶住她欲要倒下的身子,蹙眉責備道:“昨夜才在鬼門關繞一圈,今番就不聽話躺在床上休息?”
那女子如一朵嬌花,雖然蒼白虛弱,但難掩那媚眼如絲的動人。我看著她,竟是怎麼看怎麼順眼,與夏月凌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啊。
我雖和她像,怎麼就那麼像山寨貨?
想到此,心裡甚是不快,看著碟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