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盯著我。我對著眾人緩緩搖頭,道:“我並不知道。但根據前後,這紫隕的元神與魂魄應該在命運之神手中。”
“此話講?”月陽更加驚疑,語氣也萬分急迫。
“之前,軒奕與他換魄去找我。所以他一開始用過的是軒奕的肉身,因此他的身份是商羽國的國君,也就是後來的方天。但在山鷹別院對決中,不知發生了何事,總之,方天被滅了肉身,擒了魂靈。但現在想來可能和藍雪瑩有關,也許那時真正的藍雪瑩就出現,只是我們抓住一個玩偶,就以為她沒有出現。”我看著月陽緩緩地說。
月陽看著我,恍然大悟,不住地點頭:“憑大人的能力,即使未歸位,能傷大人的亦寥寥無幾。更別說將他的元神逼出體外,捉他的魂魄。現在想來,定是當時,敵人拿了雪瑩要抰他。他是自願逼出元神和魂魄。”
我讚賞地點點頭,說:“月陽,你知道麼。在李家大營前,與李家小公子李維谷對壘時,紫隕的元神和魂就在他身上。”
“什麼?”月陽不可置信地問。
軒奕倒是慢悠悠地說:“你以為紫隕會是束手就擒的人麼?想必當時拿雪瑩逼他的人,便是那李維谷。只是他在放棄肉身的剎那,撲了對方的身。想必那李維谷便是命運之神在人間找的宿主吧。”
“軒奕,確實是。因為最後打傷夏月凌的是手持六芒星權杖的人。並且,紫隕最終用了紫菱鏡想與之同歸於盡。”我說。
“果然是他。”軒奕冷言,隨即臉上浮起一抹笑,輕語:“看來,他也受傷不小。否則必定不會讓離宸和留鏡來取你性命了。”
我一驚,原來他是自顧不暇才沒有親自來料理我。先前我還猜測他到底有何種陰謀。那麼,他在休養,卻又在懼怕什麼,才讓藍雪瑩回來實施他的其他方案的嗎?看來,有些事是迫在眉睫,必須要跟時間賽跑了。
“那你的結論呢?”月陽小心翼翼地問,生怕我說出他難以承受的。
我深呼一口氣,輕聲說:“其實你也知曉答案了。還問我。紫隕的元神和魂魄肯定在命運之神手中。藍雪瑩回來,定然是命運之神威脅了她。所以,我斷定我和夏月凌的身上有著他忌憚的東西。所以他才如此的迫不及待。”
“哦?那曉蓮認為他忌憚的到底是你,還是鬱磊?”離問道。
“這樣多沒意思。要不我們四人都用法術寫在掌心,然後都來對對?看看大家的分析,如何?”蘇軒奕笑道。
四人都一致贊同,各自拈了法術在掌心中比劃,片刻後,四人走到一起攤開掌心來,幾人都相視而笑,直感嘆:“這真是英雄所見略同。”
………【第二十六章 欲擒故縱的弈棋】………
奕看著我不語,好一會兒才說:“其實你可以留在這也是一種策略……”
我搖搖頭,看著四野的暮光,想起方才分析的種種,他們一致認為命運之神讓藍雪瑩回來,對付的人是我。證據便是我初到春城,留鏡和離宸對我的劫殺,劫殺不成功,便派了雪瑩回來亂我心緒。
可亂我心緒有何目的?據軒奕的分析,目的該有二:一是讓我與夏月凌反目,便對他袖手旁觀;二是引我墮魔,讓夏月凌投鼠忌器。
我聽聞,只是輕輕一笑,這命運之神斷然是不懂得人間情愛的,即使我與夏月凌反目,他有難,我也決計不會袖手旁觀的。家事是家事,三界的事是三界的事。至於墮魔?在我藍曉蓮的字典裡,魔族跟人類、神沒有什麼區別,只是生活方式的差別而已。如何能讓夏月凌投鼠忌器?
我笑著搖頭。
蘇軒奕聽聞我分析,眉頭一皺,呵斥道:“你知道什麼?魔族是天生的魔族,而你既不屬於人,也不屬於神,更不是魔。心性使然,若你充滿了怨恨,墮魔之後,便會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