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屍二人,天下縭素。”
他面目平靜,一副波瀾不驚地神情,靜靜地看著我,眼神幽深。這種安靜的模樣總是讓我想起墮魔之後的蘇軒奕,那時候地軒奕就像這般,自有著一種安靜的清冷。每每看著那樣的軒奕,總讓我心疼。
“軒奕是誰?”蘇澈突然開口問,聲音柔如和風。
我嚇了一跳,皺眉道:“皇上也不這般無禮?對人隨便使用讀心術?”
他睜大眼睛,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很無辜地說:“朕從不輕易對人使用讀心術。此刻也沒有。只是突然想問你軒奕是何人。”
“你怎知軒奕?”我警覺起來,既然不是讀心術,那他到底如何得知軒奕的存在?
他突然笑了,笑得設防,明媚而天真,還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這笑如同日光山野,讓我頓覺是軒奕回來了。
“愛妃記性真不好,在龍隱池裡,愛妃卻是喊了軒奕的名字哦。”他略微搖著頭說。我記起了自己是曾將他當作軒奕。
然如何去跟他解釋軒奕?於是便冷言道:“此事無可奉可。”
蘇澈卻是心情大好地說:“也無所謂,朕只須知曉眼前這傢伙不叫軒奕便可。”他還是但到那地笑著,接著又說:“朕此刻還沒興趣弄死這小子,你不是有話要說麼?”
我狐地看著他,那殺氣卻是淡了許多。我這才略略放心,小心翼翼地收起火影。剛低下頭差看夏月凌,卻聽得掌風襲來,伸手一擋,卻被蘇澈抓住了手,往他懷裡一帶,直直撞到他胸膛上。
我心裡擔心他對付夏月凌,此刻的夏月凌無是任人宰割地嬰孩。於是顧不得鼻子撞得痛,借力往後一退,想要以身護住夏月凌。卻還是不及蘇澈快。
他一手已抓住夏月凌的脖頸。
“皇上,你豈可言而無信?”我手腳頓時冰涼,死死地盯著蘇澈,若是我的眼光能殺人,蘇澈已經被殺死幾百次了。
“朕的寢宮,想如何就如何。”他連眼皮都懶得抬,卻是撐起藍色的結界罩住了夏月凌,潔淨的藍色靈力從夏月凌的脖頸間直直流瀉進去。此刻的蘇澈,竟是沒有一點地殺氣。他竟是在幫夏月凌。
“皇上,你——”我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這就是天子麼?果真是怒為難測。
“愛妃,還要伏屍二人,天下縭素?”他斜睨我一眼。
我趕忙福身屈蹲,低眉垂首地說:“是
人之心了。多謝皇上。”
“不必了。朕也不是要救他,只是你之前說,朕與他對決前,你有話要說。
朕便想先聽你說。然後再弄死他也不遲。反正,他這番光景,朕就是不用靈力,滅他,也是一招半式的事。”蘇澈說著,撤了結界,緩緩站起來。
“你未免太狂了吧。”我還沒將這句話講出,夏月凌那廝倒是說話了,明明是蒼白得毫無血色,臉色氣定神閒的慵懶笑意卻綻放出春日的明媚。
“愛妃,你之前又讓朕恕罪地,此番怎又不說了?”蘇澈不理夏月凌,隨意在龍床邊一坐,那種帝王威嚴撲面而來。
“是。”我埋頭回答,調整好呼吸,這才抬起頭,迎視著蘇澈探究的目光,緩緩說道:“今日,民女斗膽猜測聖意。認為皇上對民女地夫君動了必殺之心,原因有三。”
“哦?朕倒願聞其詳。”蘇澈面上還是波瀾不驚,淡漠的笑意還在眼角眉梢,但這語氣卻已隱有怒意。
我亦知曉在帝王面前該裝愚鈍,然我實在沒有把握在不傷他,又保全夏月凌地情況下全身而退。
於是,我忽視他語氣裡地那份怒意,繼續說:“這第一,便是皇上對民女地不信任。民女雖為一介女流,卻也是言而有信之人。皇上卻始終不放心,因了他的身份是民女的夫君,皇上怕民女有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