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執迷不悟,也是致毒的黑色罌粟。鼻樑高…挺,薄唇微抿。俊美的輪廓邊緣讓人忍不住留戀徘徊。可是不論如何,王瑾相信自己呆在他身邊只是因為單純的依賴。因為他是第一個對自己曾經真心過的人。
有些時候,這些東西都根本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後續。
“嘉蘭,我們走吧。”她不想再看,不是因為她的愧疚。
王府。
王瑾一早就來了,殷渲還在自己的案牘上公寫著書文。桂花輕輕落下,他也沒來得及去打掃。只不過是隨意抖了抖肩膀,讓這些小東西自己掉下去。
看見殷渲這麼專注的樣子,王瑾沒有出聲打擾他。等到殷渲發現的時候,已經過了一盞茶的功夫。
“你怎麼來了?”隨機他看到王瑾的身上也同樣是一層薄薄的桂花。“瑾兒過來了。你們怎麼不叫我一聲?”
王瑾趕緊說,“是我要他們不要叫的。”王瑾看著他的目光落到自己的食盒上,微微皺眉,又極力強忍的樣子,頓時覺得好笑。“這一次可不是什麼桂花糕。你自己打來看看就知道了。”
殷渲滿懷期待的開啟食盒,的確不是什麼桂花糕。是他宿日裡愛吃的幾個小菜。
“我還能害了你不成?”
殷渲卻是一笑,“這一個月,你去了哪裡?”
王瑾的手頓時一僵,她本應該想到殷渲是必定會問的。這麼久的時間裡,王府和王家的人幾乎把整個畿京翻過來,都不見王瑾。其中必有蹊蹺。
殷渲也不催她。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醒來後出現在一個小巷子裡。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在小巷子裡之後,也沒有再見過其他人?”
或許是這個時候的殷渲眼神太過可怕,讓王瑾不敢說胡話。“見過,南王朝太子弘斌。”
隨機他也不再去問什麼了。王瑾不禁疑惑,難道不問他們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幹了什麼?
“現在,王家的人。你準備怎麼對付?”殷渲跳躍的太快,讓她一時間腦袋都是蒙的。
不過王瑾也僅僅是遲疑了一瞬,“自然是速戰速決。只不過,要想徹底扳倒二夫人,必然要除去二夫人背後的勢力。”
殷渲搖頭,“不是二夫人,而是王家。”
王瑾一驚,難道殷渲想要整個王家都沒有嗎?而在殷渲的心裡,何止是整個王家,最重要的就是這王瞿。他一定要讓王瞿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敢碰他的女人,一定死。
“可是除了二夫人的勢力,其他人都沒什麼過錯……”
“其他人你自己處理就好。”殷渲說了這句之後,再沒有什麼過度的表示,而是專心的吃著自己面前的飯。他表示僅僅是這樣,他就已經很滿足了。“不過,王瞿交給我。”
王瞿要交給他嗎?本來想著能夠親手解果了王瞿的性命,不過既然殷渲留他有用,那麼好自為之吧。
王瑾看著殷渲靜靜吃飯的樣子,雖然他的眉頭依舊是皺著的,緊鎖的眉宇成了王瑾一直禁錮的枷鎖。對她既是溫柔又是冷漠。
“王瞿現在不斷的積蓄財力,你要小心。”
王瑾點頭,表示明白。
“飯不錯。”
僅僅是這三個字,王瑾猛然抬起頭,一臉欣喜的看著殷渲,雖然他並沒有正視她。不過她能感覺得到殷渲的愉悅。“你何時娶薛燕青?”
殷渲沉默片刻,“薛家的老頭子是正三品參將,上一次燕山戰役。薛家手下人馬殺良冒功,毒殺阮埠和趙蒲兩位大將。言行惡劣,出言犯上。並將南王朝物資轉運給燕山。按我朝律法,斬立決。”
王瑾聽完,短暫的驚詫過後,竟是無言。薛家有這麼大的把柄在手,為何殷渲不用?